压过迟疑。
封长情慢慢伸过手,将那绣册拿了过来,只看了册子的封面一眼,就被口水给呛到了。
这……什么姿势?
她又是羞耻又是好奇的翻了起来,一页页看过去,只觉得这些严重违反人体工学不可能。
“在看什么?”
啪嗒。
封长情手中的绣册直接掉进了浴桶里。
她惊慌失措的转过身沉入水中,水下那只手乱七八糟的想去抓绣册,又僵硬的收回,扯过一旁自己的衣服按进水中挡着春光。
唐进莞尔,眼底有火光在闪烁。
“还没说呢,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没有……你……先出去,我还没洗完。”
“我洗好了。”
封长情这才发现,唐进的发丝湿着,也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长衫,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张力。
“不如——”他慢慢走近,微笑着,“我帮你洗?”
“不……用了!”封长情艰涩的讪笑了一下,桶中的衣服也揪的更紧了,“你先——”
唐进却忽然俯身,“你忘了,阿情。”
封长情愣住。
他慢慢道“我们成亲了,你怕什么呢?”
封长情抿住唇瓣,双手紧紧的捏住衣服,出水芙蓉一样的脸,因为水汽的蒸腾和某些不知名的缘故慢慢变得绯红。
唐进伸手一捞,将她抱了起来,袍袖一动,屋内归于一片黑暗。
……
不知是过了多久,封长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唐进起身正穿衣。
“什么时辰了?”
唐进坐回床榻上,把被子拉起盖好她裸露的肩,声音温柔的要溺死人,“还早,你再睡会。”
“唔……好的……”封长情爱困的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说着,“我刚刚听到岳兄的声音了……我听错了吧。”
“嗯。”唐进一下下拍着封长情的背,终于等她呼吸绵长匀称,才站起身,快速的套上靴子船上外袍,轻手轻脚下了楼。
院中,岳长庚立在那。
“怎么回事?”唐进沉声问道。
岳长庚拱手“属下疏忽,她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子时巡夜前,我还专门去看过一眼,她就在那小账里带着,方才下面的人来报,说是负责看守带几个人都死了,她人也不见了。”
唐进脸色沉了沉,半晌没有说话。
岳长庚道“她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甚至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唐进思考了一下,立即道“你带人去葫芦巷那边,看住我母亲住的院子,然后派人在西崎山和营地附近找一找,尽量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这里是海陵,是她不熟悉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何处能躲藏。”
“是。”
岳长庚离开之后,唐进又找来抱琴和侍画,让他们好好照看封长情,立即赶去了海陵王府。
现在这个时辰才四更天,王府守卫却警醒的很,他人一到门口就有人迎了出来。
不过见是他却很诧异。
昨日他和封长情大婚,海陵皆知,洞房花烛夜,新郎半夜跑到王府来,是什么情况?
“我要见世子。”
守卫忙道“将军先进府,我这就通传。”
白瑾年是个勤奋的人,自小读书早起晚睡,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后来更是勤政,四更天他早已起了,忙着处理海陵各处的琐事。
听闻唐进前来,着实也有些意外。
“怎么了?”
白瑾年放下笔,问。
唐进神色凝重,“我姑姑不见了。”
“……唐薇?”
“是。”唐进吸了口气,道“回来海陵的路上,她被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