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而后大步流星就走了。
小山呆呆的看着厉海的背影,也不知为何,眼泪就忽然顺着脸就落下来。
其他人就带着小山去挨板子。
动手之前,都先给小山说了句“对不住”。
自然,谁也没下狠手。顾念着平日兄弟情义,都是手下留情了。
二十板子下来,小山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尚能自己回家。
付拾一站在门口,等着他。
小山目光闪躲,根本没脸看付拾一。
付拾一主动上前去,说了句:“记得去看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后自己珍重罢。”
小山不过二十二,算起来,也就是大学生刚毕业的年纪。
看着还是太年轻。
经过这件事情,小山这辈子就算是这么毁了。
以后至少是衙门不会要他。
而讲究一些的人家,问清楚之后也不会雇佣他。
身为不良人,名声已经足够差了,还有了这种背叛的事情,更让人难以接受。
关键是现在小山伤了舌头,以后说话肯定不清楚。
别说找工作,就是娶媳妇都难。
这样的落差,也但愿小山能够熬得住。
小山一个字也没说,沉默的给付拾一行了个礼,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长安县衙门。
付拾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有些复杂,更有些感慨。
李长博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付拾一背后,看着她这样,就出声问:“付小娘子在想什么?”
付拾一收回目光,轻叹:“我在想,是不是所有人,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这句话……李长博只轻声回了句:“人心易变。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走散。年少夫妻老来伴,白头偕老的也有许多。”
“就是友朋,也是到了老了还能一处闲聊的有不少。”
“付小娘子无需如此感慨。走散了,便是不同路。既是不同路,又何须伤感。”
付拾一侧头看李长博:“难道李县令就不觉难过?”
“唏嘘过了。”李长博言简意赅。
付拾一忍不住赞叹:“那李县令豁达。”
李长博失笑:“不豁达又能如何?有些事,本就是意料之中,更是无可更改。偷衙门的东西,让外人来,难成事儿。但是若让人监守自盗,最是容易。”
付拾一讶然:“那李县令早就想到了,岂不是故意在考验大家?”
“接下来也不知会遇到什么,提前警告一声,也好。若不能堪当重任,自然是早些离开最好。”李长博微微一笑,半点后悔也无,反而神色清朗:“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这一次,只是挨打,下一次,搞不好就是丢了命了。
付拾一仔细琢磨一阵子,不由深深点头。然后问他:“小山岳家那头——”
“厉海去了。”李长博笑笑:“咱们现在回去挖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