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玩味问三人“小郎君中午吃饭时候,你们确定是没有任何异样的?”
“是。”三人异口同声。
李长博再问“那小郎君午睡前,都做了什么?”
奶娘斩钉截铁“什么都没做,躺下就睡着了。”
付拾一无言翻白眼几个大人看不住一个孩子系列。
不过,付拾一看住李长博,等着他发威。
果不其然,李长博下一刻便神色一沉,声音都威严起来“你们三人众口一词,唯独没有任何人交代出孩子在哪里饮酒的——你们怀疑是姚娘子,可是偏偏你们又说,中午吃饭时孩子并无异常,身上也无酒气!”
李长博冷笑一声“姚娘子和孩子接触时,那么多人都看着,你们却都说是她——我问了这半天的饮酒,你们却都避而不谈,并没有全力配合要找出真相,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顿质问,付拾一简直想鼓掌李县令真是心细如发。几人对这个问题的回避,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可是李县令竟一直刻意问起,从而试探出三人说辞有问题。
李长博看一眼张白镬“看管孩子不力,以至孩童死亡,你们打算如何追究?”
张白镬还没说话,那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就开口了“听李县令的意思,难道这件事情,竟是成了意外?”
李长博不置可否,沉默以对。
风韵犹存的妇人看住张白镬“我儿可不能听信这话!孩子那么小,若是没有人使坏,怎么会饮酒致死?”
李长博看了那妇人一眼,不过并未言语。
付拾一偷偷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张白镬有些迟疑,也是良久没说话。
董氏这个时候哭哭啼啼的也开口“这件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儿难道因为是庶出,就该如此丧命?大郎,那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付拾一简直觉得辣眼睛所以,原来后宅里头吹枕头风,就是这样的吗?所以后宅争斗就是这样的吗?孩子都死了,还不忘记要打压另一个……
付拾一问了句“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死吗?”
付拾一问的话有点儿突兀,一时所有人都看住她。
董氏皱眉,不太客气“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人?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付拾一好好好,我不插嘴我不插嘴。
李长博淡淡道“这是衙门仵作。同样负责现场勘验。”
李长博说得坦坦荡荡,威严十足。
付拾一忍不住将背脊挺直,胸膛也挺起来哼!听见没!我有插嘴的份没!
而衙门其他几个都有点儿目瞪口呆我们怎么不知道李县令他这么护短的呢?
张白镬立刻出来打圆场“这件事情,也是我这小妾不懂事儿,请李县令和小娘子莫要往心里去。”
李长博深深看张白镬一眼“这件事情,张郎君打算如何?”
董氏再一次开口“我儿不能白白枉死!大娘子她心生嫉妒,杀害我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大郎!我们的智儿那么聪明——”
张白镬脸上露出痛苦神色,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他看着董氏,又看了看李长博,唯独至始至终一眼都没看过姚氏。
付拾一看在眼里,替姚氏不值得夫妻情分至此,实在是……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李长博并未开口催促。
张白镬渐渐纠结。
这个时候,风韵犹存那妇人又柔声开口“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我知你同情姚氏,可是谁又同情智儿和董娘?”
张白镬似是下定了决心,当即对着李长博深深作揖“这件事情,请李县令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要知道杀害我儿的人到底是谁!”
李长博斜睨张白镬一眼,展现了从未有过的毒舌“你们连到底孩子是在哪里喝酒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