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到那冒着白烟的屋子前。
这是一栋很大的砖瓦房,估计有好五六百平米。高大的围墙把四周都围得严严实实的。
“敲门!”杨云辉说道。
马上便有军士上去捶门。
不久里面便传来了呼声,“捶什么捶,捶这么大劲,天王老子都听到了!”
滋呦一声,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慵懒的大汉,他猜想肯定是那些不死心的农民又回来了,本想对外面大吼几句,但是忽然就怂了。因为外面来了一大圈人,而且都是穿着统一的制服。
“诶,妈呀,这是官军来了!”他马上又把门关了,然后一溜小跑去了后院。
地主张麻子正在后院抽旱烟,忽然看到家里的护院没命的跑过来,不由怒骂一声。
“你个死球,这么没命的跑干什么?”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官差!”
“嗯!”张麻子一愣,“官差,这年头还有官差?”
“老爷,你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一大帮人!”
张麻子还真不信这个邪,他把旱烟往鞋底擦灭了火,然后就双手背在后面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这会,外面依然在捶门,哐哐的响。
“捶什么捶!里面没死人呢!”张麻子怒骂一声,声怕这家伙把门给捶坏了。
他打开了门,然后往外瞅了瞅。他心里咯噔一响,“诶马也,还真有官差啊!”
“官差老爷,你们这是来找啥?”他终归是当了多年的地主,这胆子还是挺大,使劲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说。
“你就是地主?”杨云辉问道。
“对,我是张麻子。”
“就是这个人抢了你的地?”他回头向那老者问道。
“对,大人,就是他抢了我的地!”那老大爷哽咽的说。
“老王头,谁抢你地了,是你自己卖给我的!”张麻子认出了老大爷。
“不是我自愿卖给你的,你把附近的河都给占了,我们没有水浇地,这地没法种,只能贱卖给你!”老王头哽咽的说。
“哼,我占了河,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怪谁!”
听到这句话,杨云辉顿时就恼怒了,他在前世就被人这么骂过。当时那些人也是这么说他:是你自己没本事怪谁!
杨云辉怒目瞪视着这个张麻子。
“河是你家的?”他从嘴角蹦出这几个字。
“是我家,我从县太爷那里买的!”张麻子肯定的说。
“呵,这河还能买卖的啊!第一次听说!”杨云辉呐呐的看着张麻子。
“他说谎,县太爷早就跑了!”老王头怒声说。
杨云辉也懒得再纠结这些,他指着张麻子说,“现在把地还给这位老人家,这些河水你也不准在占用了!”
张麻子差点就脱口而出:凭什么听你的。
但是看到杨云辉身后这一百人的军士,他顿时闭上了嘴巴。
这时,老王头吆喝了一句,“张麻子,把地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