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官府的规定数量。
可土地呢?
我那么一大块地放在那边,谁瞎了看不到?
地主老爷们可以把不识字,祖辈眼界都被困在自己村子里的农民唬弄住,可唬弄不住上面的差人。
不过好消息是,新帝想下手的,可不止他们这群只能在乡下作威作福的土财主。
南京那边的官老爷们也十分紧张,并没有地主想象中的淡然。
谢家此时的顶梁柱,谢辉正抓耳挠腮,想办法劝说族人把强取豪夺来的田地立刻转出手,别一直舍不得,最后把家里的地板都烫坏了!
现在的官田,那就是块烧红了的碳,谁敢去摸?
他身在官场,托了老爹谢琏的福做到了南京的户部右侍郎,更能体会到上司的态度。
年富显然是要严查核办的。
作为一名在大同面对过蒙古人进攻的马上官员,年富在接到朱见济的圣旨后,便跟轩輗商量一下,当天晚上就把李继业给叫了过去,然后调动起了他手下的千人新军。
这个动作,让本来还想做点什么的人立马死了心。
他们顶多敢做小动作恶心人,但在官府抽刀之时,什么傲骨都没了。
这情况下再动手,那就意味着他们要造反了啊!
这些人哪里敢?
就连受苦受难多时的底层老百姓,都喜欢安于现状,只会在被人逼到退无可退之时才有胆量揭竿而起。
老爷们享福了大半辈子,膝盖早就软了,连站都站不稳呢!
所以谢辉如此紧张。
但他的族人对此不以为意。
“你在户部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是侍郎,怕那个新来的尚书干什么?”
年富不是本地人,过江龙也打不过地头蛇的。
“你走点门路,让人别查我家的田不就好了?”
谢辉闻之大为头疼。
他劝说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这句废话!
他之前说的都是空气嘛!
“那是官田……”
“什么官不官田的?地荒在那里,我去种了东西,自然就是我家的了!”
族人不在乎的摆手,让他发挥一下权力的能动性,完全没意识到这事有多大,只当能跟往常一样处理。
常年住在乡下当老太爷,这群人的思维也就这样了。
而且人活着就得靠土地吃饭,把他们手里的田给拿走了,谢家这么多人怎么办?
吃下去的肉,早就成老爷肚子上的肥膘了。
族人嘀嘀咕咕的。
谢琏根本说服不了他们。
仿佛是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谢琏猛地一挥袖子,咬牙切齿的跺脚,“竖子不足与谋!”
“我也是姓谢的,难道还能害族人?可你们……唉!”
他转身离去,打算沉默应对接下来的事了。
就算他还想挣扎,可目光短浅的族人还是会把他拖回到坑里去。
也许这就是代价?
当年他父亲谢琏为官掌权,反馈给家族不少好东西,他继任后同样为谢家庇护。
如今关系纠缠,哪里还能分的来?
无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谢辉回到自己的府邸,又取出他户部侍郎的官服看了起来,心中暗想,
真是好一身衣冠禽兽的华服。
可不知道他还能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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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徐承宗欢天喜地的对再次光临他家的徐永宁表示热切欢迎。
徐永宁对魏国公府的帮助有多大,徐承宗这个老实人还是清楚的。
如果没有他替皇家伸过来橄榄枝,魏国公还得沉浸在永乐时期的阴影里不敢啃声。
什么开国柱石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