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早就破烂无比的,人瘦瘦巴巴,如果铁锅烂了也没人能补,整个跟难民似的。
边关的老百姓看了都心疼,有时候还会对普通的蒙古牧民进行援助一二。
不论民族区别和过去的仇恨,见人可怜便会动恻隐之心,这是华夏民族刻在骨子里的崇高德行。
而等双方的羊毛贸易展开后,商队多了,经济提上来了,工作机会有了……日子在变好!
蒙古人也是渴望过安稳幸福的生活的!
吉塞白音圈地养羊,独享部落的草场后身家暴富,更是摆脱了过去寒酸的模样。
他打死也不愿意回到过去!
可孛来带着人抢了兀良哈,把他圈养在水泥房里的羊都给抢走了,损失惨重。
气的吉塞白音连阿札失里都没通知一声,自己跑到宣府,在城门前大哭大闹,请大明为他主持公道。
后面又有其他损失惨重的牧场主过来,跟着一块闹腾。
杜新这个纺织厂的厂主一听货源半道给人劫了,也狂拍李秉的大门,让他给一个交代出来。
如今的大宁纺织厂是拉动关外经济的主要动力源,要是它断了货无法达成交易,那当地的财政就要出问题。
边关今年的羊毛衫就更别想要了!
好在大明的反应没有让他们失望。
中央决定对小王子出兵!
要把这看着要重新崛起的敌人扼杀在幼儿园里!
吉塞白音积极响应,带着两个儿子一块出来,临行之前还杀了头羊对天发誓,一定要把损失从对面捞回来。
没了钱,
他可怎么活啊!
而因为过于主战,吉塞白音也成了内部的小领袖,吸引了很多同样受到严重经济损伤的部落主。
他们团聚在一起,咬牙出了笔资金,对招募来的勇士和奴隶给出了各种条件,发誓要从小王子部落身上咬下一块肉。
另一面,沙不丹作为兀良哈的首领,近年来越发的“老成持重”。
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在部落生活日渐提高后,终于被消磨成了空气。
他成了一个彻底的“中间派”,对兀良哈三卫中泛滥起来的“圈地运动”视而不见,也忽略了守旧派对大明扩张影响力一事的抱怨,自顾自的躲在自己的地盘上享用美酒美人。
甚至连自己的外孙,脱脱不花的长子脱古思猛可都被他送入了大宁城的归化学校,充当人质了。
直到孛来打过来。
兀良哈一些不满于“世风日下”的守旧派竟然串通他们,引领对方直入兀良哈的地盘。
虽然还没有触及到大明的边关,但也差不多了。
这让朱见济还亲自写了封信过去对其问责,说沙不丹掌管三卫几十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何以称“三卫”?
那是因为明面上,他们是属于大明的卫所!
现在有人叛国当了带路党,沙不丹是有责任的!
沙不丹对此两边难做。
毕竟这几年变化太大,他手下无法接受现状的人,其实数量不少。
“希望这次能打败对面,不然我得被他们吵死!”
他在营帐里,对着旁边挂着的琉璃飞鹰悠长叹气。
飞鹰塑像做的非常逼真。
眼神锐利,姿态傲然。
就像……
沙不丹曾经幻想过的自己。
他的儿子乌各济却是打断了他的思考,沉声反问,“父亲,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你什么意思?”沙不丹皱眉反问,不懂儿子说的什么。
乌各济站起,长成已久的身体已经比沙不丹强壮许多了。
“您在大明和乌珂克图汗之间,一直摇摆不定,是还没认清事实吗?”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