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从太祖以来被干掉、贬废和无奈自杀的各位皇族。
养猪嘛,
杀再多也就是废点刀罢了。
“陛下如此为大明考虑,为我等考虑,是大好事!”
他瑟缩的说道,把被吓出汗的手从皇帝手中抽出来。
其他王爷还在挣扎,但朱见济又是点名,将之前卖惨哭穷的几位王爷家产如何念了出来。
他越念,对方的汗就越多。
“欺君之罪啊……不过今日是家宴,朕也不想多计较。”
朱见济最后咧嘴一笑,只问他们是要自己同意这个新的管理办法,还是被迫同意。
王爷们面对皇帝的决心,只能含泪通过。
朱子埅在一旁叹气。
不过一想,皇帝在跟他诉说宗室制度改革的时候曾经许诺,省下来的钱会拿去支持他的医药事业,心里也就痛快了一些。
反正按照安排,他们这些已然登上宗人府名册的宗室待遇是不变的。
至于子孙问题……
他年纪大了,弄不出新的人命,也没必要多担心。
在坐的沂王朱见濡和荣王朱见清更没多大心思。
毕竟他们都还没有孩子,朱见濡只忙着跟真爱造人,打算让万贞儿早点“母凭子贵”,方便周氏松口当上王妃。
一旦成功,他的孩子都会是嫡子,皇帝的限制对他而言根本没啥束缚。
朱见济这才满意的结束了这顿家宴。
等到第二天,便要走入乾圣二年。
到那时,又会是一番新景象。
因为刚刚又把宗室这个包袱甩了大半,关于新一年的财政问题,朝廷便感觉轻松了很多。
起码各地宗室的支出转移到了皇帝的内帑之中,就没必要户部来担忧烦躁了。
在已成惯例的正月内阁会议上,身体在冬天越来越显得虚弱的张凤不再为各位国家重臣做乾圣二年的报告,取而代之的,是经他推举的户部另一位尚书沈固。
张凤跟于谦两个排排坐着,在一边小声咳嗽。
两个老头子在过年之时都生了一场病,对身体的损耗不轻,差的更差,那老脸沧桑的,让朱见济看了都心痛。
偏偏这二人都是板正刚直的性格,不肯因病缺席新年大朝,于是强撑着上朝、开会,拱卫小皇帝。
“为何对蒙古的军事压力小了,北边的支出反而多了?”
于谦听到某一段,忍不住打断了沈固的话。
沈固将手里的报告放下,轻笑着对他解释道,“虽然不打仗了,可对军队的固有支出是不能少的。”
为了保证军队的忠心和战斗力,撒钱是一定要有的。
而且几年下来,朱见济又在军队之中成功推广了“武会”。
这种大明版的军校也是需要招收老师,给人编制和各种待遇的,自然又是一笔新的支出。
“何况随着蒙古内附,朝廷决定在漠南之地修筑新城,这迁移百姓流民,给他们分发田土和安家费,都是要很多钱的!”
去年年中,朱见济便沿着边关各镇,到处开设纺织厂、水泥厂等等,鼓励他们学习大宁城的操作,用羊毛将蒙古贵族绑在大明的经济马车之上。
而水泥的普及,也方便了各边关修缮道路,强化管理。
同时对其他边镇的军队进行武器升级和新式操练,不仅加强了战斗力,还加强了军队的吸金能力。
这种种事物,到现在还没有回本,都包含在朝廷的支出范围之内。
比起当初建设大宁城的花销,支出更加庞大了。
在文官眼中,是有些看不过去的。
“原来如此!”于谦听完,只是了然的点点头。
作为一个强硬派,只要大明好了,他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