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朱见济听了都想吐血,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明白当时统治者的脑回路。
把精锐部队拉去修宫殿城墙到底是几个意思?
幸好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还得定下规矩,阻止后代子孙也蠢成那样子。
难不成要发展成明末那样,李自成兵临城下了,结果跑出去打仗的不是京营的将士,而是一群太监?
在午门的大广场处接见了这支从北边返回的精锐,见证了他们整齐的步伐,方正的队列,饱满的精气神,以及隐隐带着凶煞之气的眼神后,朱见济满意的点点头。
当他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一手培训出来的三百六率中,更是生出万丈豪情,恨不得学后世领导的样子,骑着马从队伍面前走过,大喊一声“大家辛苦了!”
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搞这种破坏他稳重形象的事情。
旁边的商辂、陈循等人跟着皇帝一块检阅部队,对于大明能拥有这种气势的队伍,心中也是不停点头。
随后,朱见济特意让当年的六率出队,自己又在咸阳宫亲自接见了他们。
“姜成志?几年不见,你还真是大有作为了!”
“南和侯和李秉都曾给朕提过,说你在打蒙古的时候,表现优异,如今都升成参将了?”
朱见济点出六率中的佼佼者,对他进行夸赞。
在东宫开夜校的时候,朱见济对这人也是颇有印象的。
毕竟姜成志出身军官之家,家境不错,把人养出了一副挺拔俊逸之相。
长的可以,平时的学习和操练也是三好学生,不可能不入领导的眼。
“有赖于陛下龙威,方才让臣得有今日。”姜成志谦虚的回道。
“朕只是给你们一个搏功劳的机会罢了,能走到多高的地方,还得看你们自己如何。”
朱见济拍了拍手,对着自己最初的三百猛男说道,“行了,话不多说!”
“朕今日特意吩咐御膳房为大家准备了一场接风宴。”
“北方苦寒,待了这么多年,说到底还是受苦了的。”
“朕不是一个喜欢讲虚话的人,又和大家相熟多年,便不浪费时间了……等会你们吃好喝好,以做慰藉!”
猛男们也不啰嗦扭捏,甚至觉得皇帝让他们在熟悉的地方干饭,才叫真正的看重。
要是只跟人客客气气的,那关系肯定不怎么亲近!
在北边磨了多年,出身六率的这些人跟朱见济之间倒没有多大距离感。
因为以从东宫出来的资格,他们是有特权绕过各种领导组织,直接跟皇帝书信往来的。
不至于因为隔的太远而消磨感情。
像被朱见济安插到军中的训导官也是一样——
虽然担任训导官的人员也有不少是宦官,但朱见济放他们出宫之前是培训过的,只让人负责士卒的心理负担,不允许他们插手军队管理。
加上只是小宦官,不敢有太大的心思搞事,所以比起以前的“监军”,让士卒更容易接纳。
如此,让皇帝能够和底层的官兵们联系起来。
农会那边也有一些位于州府之中的大会长,或者靠近京城的,能“上达天听”。
朱见济借此便掌握住了最底层的军政之权。
他和最大多数的人是有联系的。
所以朱见济有时候会得意洋洋的想到,自己的屁股应该算得上是太祖太宗之后,坐的最稳当的一个。
“等修整半月,就要去西北了。”
等人酒足饭饱,朱见济又感叹道,“如此奔波,不知道你们家中对朕有何看法。”
姜成志站起来大声说话,“陛下不必忧虑!”
“我等尽是北京一地的人,半个月,足够一叙亲人了!”
相比起因为“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