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贪得无厌。
在打仗高歌猛进后,飘飘然起来的卜塞因又惦记起了明朝。
一旦东察合台汗国覆灭,他们之间总会有一场战争爆发,不然如何确定国界?
而且朱见济控制马六甲海峡,抑制圣教在南洋的传播,也让卜塞因颇为不满。
只是还希望明朝派出水师打击白羊王朝,不能真撕破脸,可反正周边又没啥人,自己口嗨两句完全没问题。
“我要重现帖木儿的辉煌,天下的土地,应该都归我主宰!”
在马背之上,带着大军继续前进之时,卜塞因俯瞰着他身后跟随的大量人马,壮志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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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不要再停留在阿克苏饮酒了,你要振作起来,迎击敌人!”
距离东西方同时被攻击,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国力本就处在衰退期间的亦力把里根本抵御不住两个世界级大国的夹击,节节败退后,才二十一岁的笃思忒马黑麻就丧失了心气,缩在由他父亲铸就繁华的阿克苏城里享受最后的快乐时光。
以前他一直被人阻拦的“扶养貌美后母”的提议,在此时此刻,也不成了难题。
因为自暴自弃的笃思忒马黑麻不会再去搭理劝谏的老臣,看上谁直接就睡了。
甚至在漂亮后妈表演宁死不从的时候,这人还发表了失志言论,“世上除了生我的和我生的,任何女人我都可以占有!”
老子治不了东西边的敌人,难道还治不住手底下的寡妇?
国家大难临头,君主竟然如此作派,更加让人心生寒意。
已经有不少贵族和毛拉跑去了羽思奴那边,壮大了这位王叔的力量。
“阿哈,你要振作!”
老臣心痛的上前,摁住喝的满脸通红的统治者,“先王把国家交到你的手里,你不应该这样啊!”
“卑鄙的羽思奴已经放出谣言,说先王是通过杀死自己父亲的方法上位的……你作为也先不花的儿子,怎么能让人如此污蔑自己的父亲?!”
马黑麻一吐酒气,根本不在乎,“这个谣言早就出来了,你是先王留下的老臣,心里对这事肯定清楚。”
“再说了,我能谋杀自己的大哥,我父亲就不能谋杀他的父亲嘛!”
马黑麻说完这句话,却是让老臣抓他肩膀的手更加用力。
“你干什么?”马黑麻疼得大叫。
“你不能这么说!”老臣瞪圆了眼睛,气息粗重,“杀自己的父兄子嗣,那是一位伟大王者的必经之路……”
“手上沾染了亲人的血,就意味着他再也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你和先王,都是这样!”
“先王过去也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可他之后的功绩,已经让阿哈您享受到了。”
“城里的士兵现在都很惶恐,阿哈出去安抚一下他们,把这些喝不下的酒赐给他们,让他们为你作战,不好吗?”
“埃米尔们在等待你出面,给他们希望和勇气!”
“不好!”马黑麻又听了一番说教,不满的随手拿起旁边的酒壶,砸到了老臣头上。
“滚出去,你个老东西!”
“不要和我说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坏我的心情!”
“我的美酒,就算倒去河里,去给沙漠里的胡杨当养料,也不会给那群低贱的家伙喝!”
“那些埃米尔也不是好的,要是有用,他们怎么会让我落到这样的地步?”
“都是你们的错!”
“都滚!”
老臣心痛不已,额头被酒壶划破,血和酒水混杂着,沿他的脸滑下来。
但马黑麻根本不管,他已经听厌了各种不好的消息,抽出鞭子在空中乱挥。
老臣只能退出去。
“阿哈……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