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似他们走了两天,偶尔一抬眼,就能看到远处冒头的高大山峰,还有掠过天际的雄鹰。
如果看的仔细一点,还能看到不远处那十来个头顶羽冠,涂了一脸油彩,正拿着长矛警惕注视着自己的无名野人。
……
“这是什么东西!”
周似猛地一惊,迅速抬起手里的枪对准那人。
身边的同伴也各自抽刀拔剑,下意识的聚拢起来,摆出一个简易的防卫阵型。
双方人数相近,一个是东道主,一个是远来客,都不熟悉,刚见面就透出一股剑拔弩张之势。
好在大家都很冷静,没有谁先发起进攻,让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对面的印第安人看着不远处那些披着奇怪布料,头发梳成个小球,整齐扎在顶上,手里还拿着奇怪防身工具的陌生人,率先表示出了善意。
有个高大的裸男走出来,把长矛举起来,对着周似他们嗷嗷呜呜的一通乱叫,手舞足蹈。
可惜语言不通,让周似等人对他的举动一脸懵逼。
“他在干嘛?”
“不知道啊,既然没进攻……应该是对咱们表示友好吧?”
“他们看起来和我们长的差不多,就是黑了点。”
“正常,衣服都不怎么穿,这里也热,肯定会被晒黑的!”
周似他们遇到的这个印第安部落之人,五官端正,身材高大,肢体修长,去掉多余的装饰,单从外貌上看起来,的确和己方极为相似。
起码比西洋对面的泰西红毛鬼看起来顺眼多了!
周似让队伍中一个被海上日光晒得差不多黑的人出列,试着向对方做出回应。
那人立马应声,模仿对面裸男的动作,也是一通嗷嗷呜呜,只是比起对方满脸严肃的舞动肢体,他是面上带笑的。
而笑容,是人类社会里的“通用语言”。
哪怕双方服饰、语言,没有一点搭边的,但笑一笑,总能让对方感觉到善意。
经过短暂的比舞后,两边明白对方并非恶人,终于能够凑近距离,把武器垂下来,枪口对着地面,开始了面对面的交流。
以印第安人的逻辑来说,面对陌生部落表示友好的最佳办法,是分给他们一点猎物。
正好他们出来打猎,有了不少收获,便抬出来了一头小羊扔到周似他们面前。
被弓箭和长矛透了又透,伤口还在流血的羊羔落到周似脚边。
来而不往非礼也。
周似他们也到处搜罗,想还点东西回去。
这一路行来,他们抓鼠兔抓的多,身边还有几只留着预备下一顿。
只是比起对面直接扔了头羊,自己就拿几只兔子回礼,实在不合规矩。
所以周似又从自己身上抓了个小小的玻璃制品,跟着鼠兔一起交给对方。
“哇喔——”
发现对方竟然回了个亮闪闪的神奇物品,印第安人直接呼出了声。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珍贵物件!
是可以拿去祭祀祖先的!
这么大方的吗?
一颗玻璃珠定乾坤,在亮闪闪的刺激下,面前的印第安人直接把对周似等人的好感拉满。
周似对他们的感官也不错,并且在心里也想着,这些人是不是他们试图寻找的殷商遗民。
“殷地,安否?”
当握住对面的手时,周似忍不住问了一句。
印第安人听不懂这音调转折多变的话,但听得出周似语气中的友好关切,于是也模仿着其中一个平缓简单的调子,紧紧握着周似的手回道,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