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中隔是间密室,放置浑象;上隔是个板屋,中放浑仪。
后两者都是用来追踪“时间”,进行定时核对的,并且同步运转。
无论白天黑夜,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木人从仪象台上的小门里出现。
木人击鼓、摇铃、打钟、敲打乐器、出示时辰牌,其行动都由巨大的报时装置操纵。
这架装置则由巨大的枢轮动力,枢轮上有木辐挟持水斗,水从漏壶中滴入水斗,使整个仪器每个时辰前进一个水斗。
种种巧思,足够让任何看到它的人拍腿惊叹。
可惜的是,随着北宋亡国,这座水运仪象台被金国暴力拆除,企图将之移植到北方,结果途中也不知道疏漏了什么,只在金都之中转了几年,仪器便宣布报废了。
之后战争频繁,加上像苏颂这样手艺高超,知识水平也极为深厚的科学家也少见了,水运仪象台便在毁坏数百年内,无人复制成功。
直到工科院的人在《天工开物》里面找到这东西的记载,当即一拍大腿,跟皇帝打了个报告,希望可以重现一下古人的智慧结晶。
作为一本官方出力编纂,还特意从《永乐大典》抄录了相关制造记录的工艺学著作,《天工开物》光是修就修了三年,找了不知道多少资料,翰林院的人也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
比起后世宋应星自己编的,朱见济可以拍着胸脯说,乾圣朝的《天工开物》,比之覆盖范围更广泛,内容也更齐全。
毕竟是皇帝关心的书,集合了国家力量,还有《永乐大典》给人抄……宋应星哪里有这条件?
而且水运仪象台虽然被毁,但终究有些记录流传了下来,被录入到了《永乐大典》里面。
工科院又为皇帝亲自设立的国家最高学府之一,其中获得“匠造”称号的匠人都有不少,算上皇帝掏出来的各种理论和这些年来的实践经验,修这玩意儿的资料和手艺,他们是不缺的。
就差皇帝批个条子下来,准他们开工了。
朱见济也琢磨着北京城里,得有个标志性的建筑才有特色。
若是重修了水运仪象台,虽然称不上奇观,但也足够给城市增加属性和光环了,再者国家也不缺钱,便果断的准其所奏,让他们就在皇城附近,北京的繁华地带上,修一座比宋朝那座还要高大豪华的钟塔出来。
从乾圣九年开始弄的这个工程,现在已经快完结束了。
相比起前宋的水运仪象台,大明的大座钟在技术也更有改进,运行动力不仅有水力,还上了一个巨大的发条,其中也多出来了不少轴承。
从表面上看起来,北京城那座高达七八楼的巨大钟楼,比起水运仪象台的复原图看起来,更要修长精美,也更加牢固。
等它完工,钟声应该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
想想也是令人期待。
“今天正好没事,不如春官跟为父出去玩玩?”
朱见济又想起工科院最近在搞的东西,便抓着儿子,让他陪自己出宫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