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一片昏沉中的幽邃地界,难免交织着更多生灵的阴暗概念。
而在数以亿数的个体之中诞生出这样的异类,也是不足为奇的。
「那家伙……杀了壮卫树长!「
有亚种透过头顶正在蠕动的危险,窥见了那倒下的宏伟古树。
又一个守护了某片丛林数千年的卫士回归了树父的怀抱……
于是,这带来了更多的惊慌与不安。
它们没有树人那般坚韧和粗壮的身躯,厚弱的血肉只能挥舞出无力的兵刃。
一如头顶那看起来「迟缓」和「柔软」的蠕动树荫。
那是两个宏伟巨物焦灼的厮杀。
它看起来有些失去力度,全然没有属于这个层次生命应有的力度。
但任何并非第一次踏足战场的亚种都知道那其中的足够粉身碎骨的危险。
那不是它们能够加入和影响的战斗……
它们能够做的,也只能是朝着对方的相关亚种发起攻击。
一如根与藤的纠缠,枝与经的绞杀。
层次分明,森然有序。
即便是在混乱而危险的幽邃地域,一切也有某种看似无序的脉络贯穿其中。
而对面的亚种在听闻了斯坦奇拉的吼声吼,顿时士气大涨。
它们尖啸着发起了错乱却密集的冲锋,仿佛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反击一般。
它们有理由相信,强大斯坦奇拉的胜利嘶吼,将是它们获得胜利的宣告。
至少,它们不用担心下一刻头顶的树荫便停止了蠕动。
随后,便是来自血肉不可战胜的宏伟躯干朝着它们挥下毁灭的鞭答……
而下一刻,两个本就紧密厮杀在一起的集体再次以更高的密度交织在了一起。
瞬息间,便有无数的生命逝去。
战争,是对生命价值和文明深度最为无情的践踏……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亮了「……、
后来的孢子诗人-伊路米中特这样记录到它所有幸经历的史诗一幕∶
「那时,我跟随战友们正与凶狠的幽邃怪物们厮杀在一起……直到现在,我仍庆幸我的祖辈所授予我的技艺————它让我躲下了那头凶恶怪物刺出的攻击,并让我将武器永远地留在对方体内……」
「那是175年幽邃之战的末梢,我甚至还来得及将我的武器取回,来自头顶更大的动静让战争暂时停滞了。」
「天空在燃烧……那是不同于曜日温暖的光芒,它像是来自世界毁灭时诞生的火焰……」
「那一个瞬间,我曾以为那是树父的接引——它在永恒的沉睡中眷念着所有的子嗣……」
」而下一刻,我以凡物之躯目睹了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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