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是被自己的妻子杀死的。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又问我艾玛小姐的事情......你知道我无法解释。”
沃森特先生的语气很复杂,夏德不是那种能够从一句话里解析出七八种情绪的人,但至少知道这个灵魂现在很无奈,也很恼火和后悔。
“是啊,你无法解释,毕竟那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瞧,第三排的那个中年人,今年也有32岁了。”
梅森先生提示道,于是对话中断了一会儿,沃森特先生的灵魂抬头看了许久:
“格蕾塔没有为难她们?我死前,明明已经承认了。”
“她那晚喝了太多的酒,第二天根本不记得她听到了什么,又做下了什么。是我在那个雨夜将你的尸体搬走,并洗刷了痕迹,格蕾塔姐姐只记得你们大吵了一架,然后你负气离开了家门。”
梅森先生的灵魂说着过去的故事,夏德也产生了一个疑问。当然,他没打算说出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插话,而失去了听故事的资格。
“后来你便‘失踪’了,姐姐很伤心,我劝她到外地旅行,这期间将你的尸体运了回去,藏在了你们家的地下室,封在了砖墙后面。”
“所以,她没有被警察问询,能够继续过上体面的生活?”
沃森特先生总结道。
“是的,我被怀疑谋杀了你,所以就去自首了。后来在牢里度过了一段很难忘的日子,落下了病根,出狱后不久就过世了。我没有说出那晚的事情,毕竟,这不是她的错。”
两个男人谈起这些过去的故事,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仿佛只是在和老朋友闲聊。
而偷听对话的夏德,已经想着将今天的见闻告诉露薏莎小姐,这大概是很不错写作素材。本身接受这项委托,不过是想在大战前放松一下心情,顺带看看斯派洛先生。现在听到这么有趣的故事,今天下午耗费的时间就已经不算白白浪费了。
沃森特先生和梅森先生的交谈到此就暂时结束了,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沃森特先生生前的朋友们一一进行告别,两个灵魂只是不时评论一下老友们年迈后的长相,除此之外并不多谈。
而当最后的牧师上台,对沃森特先生的一生进行评价时,梅森先生对“对爱情忠贞”的评语进行嘲笑,听到“他生性慷慨,乐善好施”时,更是出声奚落身边的沃森特先生。
后者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解释自己的一生。夏德完整的听到了沃森特先生的自白,如果他说的都是真话,那么这应该是个典型的好色贪财的中年商人。
并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但也绝对不是好人。
教堂的葬礼仪式的最后,大家一起起立,随着牧师一起为沃森特先生祈祷。夏德也站起了身,随着年迈的老牧师的声音,重复那些表示祝福的话。
两个灵魂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说话,只是在所有人落座,牧师宣布可以将棺椁转移到地下墓室时,沃森特先生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也是夏德在听故事时产生的疑问:
“你说......格蕾塔真的是完全忘记了那个雨夜的事情吗?还是仅仅只是......”
“......不愿承担杀害丈夫的罪责,最终让自己的弟弟最终身陷囹吾。”
梅森先生补完了后半句话。
夏德听到这里,又飞快的看了一眼两个灵魂,担心他们会忽然变成恶灵。但好在他们只是提出了问题,情绪上依然平静。
所有人起立,教会专业的四个抬棺人,将放在座椅过道架子上的棺椁抬了起来。牧师、沃森特太太、夏德、和沃森特先生的弟弟约翰斯·沃森特率先离开教堂,被抬起的棺椁紧随其后,最后面则是前来送别的亲朋好友。
两个灵魂没有离去,也没有驻留教堂,而是随着队伍一起前进,恰好还在夏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