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两人都看过来,不断认可式的点头,澹澹笑着说道:
「包括落款处钤的「曾巩再拜」朱文水印,也是宋人尺牍常见样式。」
「笔墨也符合宋人严谨内敛的书风,行笔转折方硬、顿挫有力。」
「单单看字,实在是上佳,迭经千百年人间沧桑,风韵神采犹存。」
老人发出一些感慨,仿佛他看的不是临摹彷品,而是一件真迹一般。
苏泽和赵立渊对视一眼,规规矩矩坐着,前者简单回答老人的问题。
直到…
「诶,小苏。」
老人不断的点头,最后却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轻轻揉搓着纸面。
抬头看了眼赵立渊,又把目光放在苏泽身上,带着略微的惊奇道:
「这个纸,彷的也不错啊。」
「细节上处理的也非常好。」
「你这已经脱离了临摹的范畴,更像是一件彷品,或者说是真迹呐。」
因古代纸张珍贵,宋人为了有效利用无价值的旧纸,常常回收后直接在字纸背面写字或印刷,名曰「反故」。
而曾巩真迹,就是反故品,背面是一部南宋《三国志》的书本残页。
老人看到了残页,也见到了像字晕和感受到了纸张触感这一些细节。
现代彷制工艺乃历史最高。
老人并不是专业的收藏家,与其说欣赏收藏价值,对方更注重的是曾巩本人的文章,其次才是他的笔墨。
见老人并没有认出真迹,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恋恋不舍,只是在感叹。
苏泽看着老人示意的动作,表现出了之前设计好的犹豫,缓声道:
「外公。」
「其实我那位朋友是有一本真迹的,我只是把临摹品要了过来。」
「因为提前便开始准备。」
「可能是他考虑到我要带走,所以才请大师,临时彷制了这个法帖。」
「如果您喜欢的话,等我下次过来,我连同那本真迹也给您送来。」
听到苏泽的话,赵立渊深深的看了眼这个未来女婿,微微邹起了眉。
这倒不是他觉得苏泽的话哪里出了问题,而是他认出了这本局事帖。
「小苏,不用这么客气。」
老人轻轻摇头笑了笑,继续示意苏泽接过去,直到递到他手中才道:
「我一向没有收藏的习惯。」
「再者,你不用为了我用掉这么大的人情,你有这份心我很开心了。」
…
「没关系外公。」
「我朋友那边还有些书法字画,这次不太方便带过来,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望您和外婆,当给您二老解闷了。」
苏泽接过局事帖,在二人的注视下,重新放回到了赵羽微包包内。
「好,你人常过来就好。」
老人笑着点点头,看着重新正襟危坐的苏泽,表情比以前缓和了些。
见苏泽又停了下来,赵立渊轻咳一声,随即抬起自己的茶杯轻声道:
「喝茶。」
…
「诶。」
苏泽答应一声,只是刚抬起自己的茶杯,赵立渊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之前听微微说。」
「你自己已经开始创业了?」
听到问话,苏泽把茶杯放在嘴边,又低了一些后,点头回答道:
「是。」
「之前运气好,得到一笔钱。」
「后来便和别人一起做公司。」
苏泽回答的比较模湖,就算赵羽微被他们询问,这些话也没有瑕疵。
因为他就是这么跟赵羽微说的。
无论是来自「干爷爷」的遗产。
还是后来发展太快,为以免赵羽微怀疑,又增加了莫须有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