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被写入历史的传奇。而臣等就不同,即便是在史书之中能得到只言片语,也需要拼了命的去争取才行啊。”
朱慈烺捏着下巴,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李国桢在争夺副将职位失败之后会露出那种如丧考妣的表情了。
这一次的前进基地是西安,抵达西安有两条路,一条是南下河南再西进陕西,另外一条是走陕西大同,自榆林一带南下西安。
从河南这条属于中原路线,无疑走起来更加舒服,但在朱慈烺的要求下,这一次走的是大同——榆林线。
这一条线走下来,基本上也就把大明的长城给走了一大半了。
朱慈烺注视着远处山脉之中蜿蜒的长城,突然开口道:“英国公,本宫听说过一个说法,说长城是用来进攻的,而并不是用来防御的,你觉得呢?”
英国公沉吟片刻,道:“说这句话的人,殿下熟吗?”
朱慈烺道:“完全不熟。”
英国公道:“那这么说的人就是一个傻子。长城,顾名思义就是长长的城墙。城墙不是用来防御还能用来干什么?至于进攻……难道咱们要一寸寸的把长城修进北方的蒙古草原之中,活活把蒙古人给修死吗?”
朱慈烺听完,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本宫觉得那个说话很有道理,但本宫也觉得英国公你这个说法也很有道理。”
英国公眨了眨眼睛,道:“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很快,朱慈烺那爽朗的大笑声就远远的传了出去。
在经过定边县的时候,朱慈烺特意让李定国领路,去拜祭了一下张献忠。
看着面前的张献忠墓,朱慈烺微微有些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坟墓,就是堆起来的一块小土包,然后土包上有一块非常简单的墓碑树立。
但墓碑的主体部分空空如也,只有右下角刻着几个小字——“儿张定国立”。
李定国轻声道:“父王他的名声……其实在家乡不是很好。”
朱慈烺默然片刻,道:“你是怕当地官府打击报复?本宫会派人和他们说一声的。”
李定国摇头道:“多谢殿下,但还是不必了。父王毕竟也是有些名声的,若是被人得知墓碑在此,那说不定会盗墓贼前来,反而惊扰了父王的遗体。”
朱慈烺微微点头,道:“也行吧。”
朱慈烺点了一柱香,看着面前的坟墓,缓声开口。
“你想要好日子,本宫能理解。但只有你死了,天下人才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你就放心的去吧,本宫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大明不会再有像你这样活不下去,只能造反来求得好日子的人了。”
朱慈烺拱了拱手,将这柱香插在了张献忠的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