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街道两边的满洲百姓群情激奋,臭鸡蛋白菜叶子破.鞋乱飞,砸的犯人们灰头土脸,满身的狼藉。
“汉狗,去死吧!”
“卑贱的明狗!”
“砍了汉狗,剁了他们的脑袋!”
街道两旁的百姓,人人狰狞,人人目露凶光。
战争的巨大压力,前途命运的担忧,畏威不怀德的本性,让他们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到了这些可怜的为奴为婢的反抗者身上。
几辆囚车夹在犯人人群中间,顺着大街迤逦而来,几个囚犯站在囚车内,浑身血迹斑斑,踮着脚尖,努力露出披头散发的脑袋。
“大家都看好了,这都是叛乱的汉人奴隶,阴谋作乱,杀人掠货,全部砍头!”
身披甲胄的清军军官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囚车里的囚犯,大声呐喊。
范承谟看的仔细,这位清军军官,不就是恭顺王孔有德吗。
“杀死他们!”
“全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杀明狗!”
有大清国的百姓举起拳头,大声呐喊,得到了围观人一片热烈的附和。
百姓们声嘶力竭,挥拳怒吼,人人激愤,整个城市犹如一片愤怒的海洋,随时都能把世间的一切湮没。
“清狗,杀吧,杀光我们!王泰王大人会为我们报仇的!”
忽然,一个囚笼中的囚徒,奋力怒吼了起来。
“鞑子,先杀了我吧!王泰,王大人,你要杀的鞑子血流成河,把他们的人头堆成山,女人小孩都不要放过!”
第二辆囚车上,瘦骨嶙峋,形如乞丐,连鞋子都没有的汉人奴隶,怒声咆哮了出来。
满街沸腾的人群,像是突然被施了魔法,一下子鸦雀无声。
不仅是围观的人群,就连两旁押解犯人的孔有德和军士们,也是面如死灰,默不作声。
王泰!
王大人!
这几个字,让长街上的所有人等一起,目光一起看向了囚车上发声的两个囚徒,长街一时寂静无声。
范承谟也是面色煞白,汉人囚徒们的慷慨陈词,让他心头压抑,喘不过气来。
“清狗,尽情的去奴役,尽情的地杀戮吧,开始你们最后的疯狂吧!”
囚徒哈哈大笑,热泪盈眶,看他出口成章,显然是读过书的汉人子弟。
“来吧,杀了我吧!今天你杀我一个汉人,会有成百上千的鞑奴给我陪葬! ”
囚徒声嘶力竭,大声呐喊,话音刚落,旁边步行的囚徒队伍里,又有一个囚徒大声怒喝了起来。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我堂堂汉人, 怎么会为你这卑贱的鞑虏作牛作马。鞑子,记住了,欠我汉人的血债,就要偿还了!”
囚徒们纷纷开口,人人都是红了眼睛。反正是死路一条,反正受够了凌辱,还有什么不能说。
“你们这些汉狗,不要再说了!”
有押解囚徒的清军,瑟瑟发抖,他猛然扔掉了手里的长枪,转身就跑。
看样子,他已经受不了这些囚徒带来的压力。
清军进了小巷,跑了老远,孔有德才反应了过来。
“把阎松年这狗杂种给我抓回来!”
孔有德脸色通红,大声呐喊,指挥着部下前去捉拿逃掉的清军。
“狗鞑子,这就受不了了!记住了,把你们的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大明王师的长刀吧! 忘了告诉你们,我大明王师最爱用的是火铳、火炮、震天雷,好好等着吧,老子在阴间看着你们的下场!”
又有一个囚徒,虽然五花大绑,却是火气十足,哈哈大笑。
“住嘴!不要再说了!”
孔有德脸色铁青,大声怒斥着囚徒。
“孔有德,你这清狗,你今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