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你这书呆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的父母被鞑子杀了,妻子被糟蹋了,看你会不会在这里假仁假义,满口喷粪?”
王泰大声呵斥,唾液横飞,额头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这些所谓的名士,百无一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雪崩来临,没有一片雪花无辜,大明败,就败在他们的身上。
“整天“慎独”、“良知”,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皇帝要发展火器,攘外安内,你一力阻挠,大谈什么道德学说、操守仁义。你要著书立说去学堂里去,在皇帝那里胡咧咧,干扰国事,你是脑子.有病吗?”
骂完刘宗周,王泰又指着黄道周,劈头盖脸,同样是唾液横飞。
“你,黄道周,字画为馆阁第一,文章为国朝第一,人品为海宇第一,但你于政事狗屁不通,参政议事,简直是狗屎一堆。崇祯十二年,你不谙世事国情,抱着狗屁春秋大义,大放厥词,致使朝廷和建奴和谈功亏一篑,建奴入塞,士民死伤百万,光是被劫掠的汉家百姓,就有30多万。你一张利嘴,信口雌黄,枉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
王泰怒目而视,眼眶微红,大帐中众人都是无言。
“你,还有你们,你们个个,包括当朝天子,都是我千千万万汉家百姓冤魂的罪人!百姓被屠戮被蹂躏时,你们都在干嘛?百姓水深火热,嗷嗷待哺之时,你们在做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你们扪心自问,尽过自己的努力吗?”
王泰脸色通红,指着刘宗周、黄道周、钱谦益、张肯堂、郑芝龙、韩孔当、卢氏兄弟等等,毫不留情。
“泱泱天朝上国,亿兆汉家子弟,却被不到百万建奴百般凌辱,屡次兵临城下,咄咄怪事、旷世奇闻!汉人的血气那里去了?士者“舍生取义”的气节那里去了?你们或随波逐流,或明哲保身,个个良田豪宅、脑满肠肥,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帐中一片寂静,无人敢反驳,只有外面的火炮声和厮杀声连绵不断,让人心跳。
郑芝龙暗暗佩服,说到这嘴皮子的功夫,自己也要逊色王泰许多。
过了片刻,郑成功这才上前一步,肃拜行礼。
“大人,末将惭愧!”
“北王殿下,在下惭愧之至!”
柳如是站了出来,也是跟着一拜。
“北王殿下为国为民,老夫也是羞愧难当。”
钱谦益赶紧跟着妻子,上前行礼。
“北王殿下为国为民,国之长城,末将佩服之至!”
郑芝龙也是如此附语,暗自庆幸此次北上。
这王泰性格如此刚烈,得罪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黄道周和刘宗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想要驳斥,却被后面的傅宗龙等人拉住。
这个时候,正是和建奴用兵之时,还是不要再和王泰计较,误了大事。
“北王殿下,你侮辱老夫,老夫不服!”
“老夫也是不服!”
黄道周和刘宗周相继开口,却没有继续争辩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