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一夜。
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自从那次之后,邹淑仪没多久的,就做了管事,这去年年底,直接一步登天,做了大管事。
想自己也不比她邹家娘子差了多少,就没有这等福气,真是叫人羡慕…
周王氏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只听邹淑仪的话,从院子里传过来。
“婶子,不是我心狠,你家这老大能给留下,我这里给你记上,这二郎可不行,才十七,还不到成男,还是再等等吧。”
旁边站着的中年夫人,急的不行,想要大声说话求情,又看见正堂里那郎君,正在大口啃食鸡腿,就压低了声音凑过去;
“邹大管事,你就行行好吧,这老二,生在正月,再有十个月就能成男了。
你不信我可以回去,拿户籍过来给你查看,一句瞎话都不带的,且他身高马大,有个啥活也难不住他的。
横竖几个月的功夫,别说等明年了,这办差的事,过去这两日就没了,到时候我去哪里哭去?”
邹淑仪想象也是,谁知道明年那小人还收不收人来着,都是乡里乡亲的,算了算了。
“也罢,就给你通融一番,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身体不结实,办不好差事还累的不行,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
站在桌边的中年妇人,嘴巴都咧到了耳朵边,高兴的保证着;
“你放心,这孩子跟我们下地两年了,收起庄稼毫不含糊,你放心使用几天,立马就知。”
妇人头伸着老长,看邹淑仪又记下一个名字,妇人也不认识字,
不知道写的,是否就是自己二儿子的名,有些得患得失,也不好当众询问。
邹淑仪写完,看着妇人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用手指着本上的名字念道;
“刘黑娃~对不对,是你儿子吧?”
妇人这才眉开眼笑,感谢了好大一通,才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邹淑仪一个一个将院子里的人打发走,又数了数本子上的名字,这才收起来,进了正堂。
“郎君,十六个了,都是刚得到消息就过来说情的,
真不知道明天,后天会是什么样子,回来的路上,碰到林五的时候,他还交代,让我给他留下八个名额,看来是有人托他办事了。”
李钰停下手里的卤鸡腿,皱着眉头说道;
“太少了,太少了,就这点人,差的远纳,买鸡崽子,做不了多久,农耕才是大事,
至少你手下得有七八十号人使唤才行。否则过几天春耕忙碌起来,你就知道了。
特别今年,是第一次统一耕种,单是丈量土地,一家一家的分下去,一堆的活等着你们呢?”
正说着话,邹淑仪的婆母,就带着周王氏来了正堂。
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周王氏再躲在厨房里不见人太没礼节,就随着邹淑仪婆母来了正堂。
“奴家见过郎君,郎君安好。”
周王氏方才在厨房可是请教了邹淑仪的婆母,自己也回忆了平时见过的那些礼仪细节。
这会行起礼来,做的规规矩矩,一点也不含糊。
李钰看着进来的妇人,上下打量了两遍,这才说道;
“娘子免礼,可坐下说话。”
周王氏,这才挺起来腰身;
“谢郎君,奴家不敢,奴家站着回话就好。”
看着李钰一脸疑问的表情,邹淑仪,只得解释;
“启禀郎君,这是奴家的好姐妹,帮衬过我多次,大我两岁,带着她家大朗来的。”
“哦,这样啊,你做主就是了,不用在意我,只是你这姐妹的性子如何,可能靠得住,你得心里有个数。”
周王氏,听说郎君询问自己的品行,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奈何人家不是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