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诺言,真大丈夫也,不过也不用后悔,我李家庄虽是乡下,却也是山清水秀,人情厚道之处,便是两位今日的举措,也不是当世唯一。
当年我家兄长,有诸多兄弟照顾,情义比金,激情一世,又笑谈风云,
我朝廷初定之时,我家兄长功成身退,携县男爵位而归,放弃仕途前路,回蓝田耕读传家,那是何等壮哉?
我家兄长在这蓝田一方,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两位今日的举措,未必就不是一个好选择。
只需安心下来,我家族长重情重义,他日的富贵,两位大管事定是跑不掉的。
好生看待子孙,将来厚积薄发之时,恢复祖先荣耀的路,也会畅通许多,老夫生性耿直,快人快语,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两位大管事莫要怪罪才好。”
萧统也朝柳万泉回了一礼说道;
“大统领说的句句都是实情,统怎能不明事理,前来怪罪?”
刘琪也向柳万泉回礼,直说不会怪罪。
李钰彻底安心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正堂的诸人。
戴伯阳也是哈哈大笑;
“好,两位兄弟真是好男儿也,如此重情重义,阳钦佩不已,不过两位也不必揪心如此。
今有两全之法,又能出仕为官,也可不离蓝田酿酒作坊,两位可弄个明白,再做定夺也不迟。
也罢今日我来,也是公务在身,先办了差事,在与诸位兄弟,畅聊痛饮不迟。”
听了戴伯阳说有两全之法,萧统刘琪面面相对,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物,竟还能两头兼顾?
柳万泉赶紧叫下人将准备好的香案,抬上正堂门口,引导戴伯阳站在当中。
戴伯阳拿起一道敕书展开,大声念道,
“告长安刘琪。”
刘琪整理了衣服,规规矩矩站在台下,朗声说道;
“臣刘琪,接书。”
戴伯阳一字一句,将敕书念了一遍;
“门下;
“制书如右,符到奉行,今有长安县仕子刘琪,前番担任长安县主薄之时,殷勤出力,事忠于朝,微有薄功,其长于算计,埋没世间,无疑于浪费人才也,…………
诏令,归于户部,置正六品上,仓部之主蓝田二十八作坊,银钱进出细物,报效朝廷……
中书令臣“阙”宣
中书侍郎臣…………奉
中书舍人臣…………行
侍中臣……
黄门侍郎臣……
主事……
令史……
给事中臣…………等言;制书如右,请奉,制付外施行,谨言。
李钰站在旁边,又是听得昏昏欲睡,他接过两次敕书了,
两次都是听得眼皮子直打架,这会听得一道,就开始摇摇欲坠,困得不行,容娘,昔春,探春,三个人在旁边架着李钰,
暗自偷笑,生怕郎君一会栽倒在地,这天下间,接旨能接睡着的,恐怕也只有自家郎君一人了。
李钰对于那些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什么的,他一个也听不懂,更不知道三省都是管的什么差事,也不想听王可馨司徒云砂,两女解释,每次只问清楚大概意思就行了。
等戴伯阳念完,刘琪一脸古怪的接过~“黄麻敕书”
退到了一边,安安静静的听着萧统的敕书旨意,果不其然,与自己的如出一辙。
只是那品级上,比自己高了两级,摇身一变成了朝廷派驻下来酿酒作坊,从五品上的员外了……
两人接了敕书旨意,退在一边,都看出彼此眼睛里的疑问,奈何这会儿,实在不是互相交流问询的时机,只能闭口不语。
只见戴伯阳取出来最后一道敕书,铺展开来,朗声念道;
“告蓝田开国县子~李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