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秦叔父,有十八次战事,自己连中军大帐都没有出去过,就赢了战局,控制住场面?”
戴伯阳一声惊呼;
“什么?秦家叔父竟然不是靠的个人勇猛才赢的??”
“然也,你以为他杀将的名头怎么来的?
不但是他铁枪下杀人无数,而且他每次都是将敌方的儿郎,斩杀过半,不论敌对双方多少人,都是如此,
可想而知,你秦叔父有多厉害了,老夫有一次闹了肚子,就急去茅房,半路上走到兵部后院,就憋不住了,蹲在草窝里方便。
无意中听到卫公与你秦叔父,商讨大事,第二日朝会,至尊问计与卫公,卫公侃侃而谈,满朝都佩服的不行。
原来卫公说的,正是和你秦叔父商讨出来的那些,可是前一日里,至尊同样的问题,问计你秦叔父,他却言道只可带兵,不能为帅,这些不太明了,
生怕耽误至尊大事,奏请至尊去问那统帅大才之二李,你看看,你还敢小看别人乎?”
戴伯阳倒抽一口冷气,惊诧的不行,又追问道;
“那若是这般说法,程家叔父那憨货样子都是装的?”
“你总算明白了一些,长安三憨货,只有你程叔父是装出来的憨。
你尉迟叔父,那是真的憨,一根筋不拐弯,牛大将军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怎么说三憨之首?
你娃呀,还嫩着呢,满朝文武里,处处都是能人,可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人呀我的儿。”
戴伯阳愁眉苦脸的说道;
“那阿耶,儿该靠近何人,警惕何人才是,要是让我一点点摸索,难免要吃许多亏的,不如阿耶给儿指点出来,也好事半功倍。”
戴胄欣慰的放松身体,靠在太师椅里微笑着说道;
“你总算是开窍了,老夫等你来问这句话,等了十年的我的儿。
前几年你还留恋在平康坊那些女人的肚皮上头,整夜整夜的不回来,老夫气的浑身发抖,
你却浑然不知,只埋怨老夫不给你个好脸色,你是老夫的嫡亲长子,怎能不喜爱于你?”
“阿耶莫要再说了,儿真是羞愧难当也……”
“怕什么,好男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还没个风流倜傥的过去,老夫不也是九个妻妾吗?只要把握好分寸就成了。”
“那阿耶,朝廷这末多重臣,咱们戴氏该防范哪些,又当亲近那些才是,还请阿耶教我。”
“别看那么多重臣,你只挑选几个靠得住的就成了,不要贪婪,妄想把所有重臣笼络到你手里,
老夫最交厚的就数房杜两位仆射,这武将里只有秦程两家,虽只有两文两武,你看老夫一生,不也是逍遥快活?”
戴伯阳笑着说道;
“那是,阿耶您交厚这四家,尽是文武重臣里的翘楚之辈,当然是轻松如意了。”
“哈哈,哈哈,连你这孽障也看出来了,不过老夫与他们,可都是玩命的交情,从来不藏一丝一毫的私心。
此一点,你以后必须谨记在胸,不要和交厚之友,耍任何一点心机,否则你必吃大亏,
轻则坏你一生仕途,重则要你性命,或许还会连累我戴氏。”
“是阿耶,儿记住了。”
“唉,只可惜,我这四个过命的挚友,杜仆射,和我一样病殃殃的,恐怕将来我俩就是一前一后的事了,叔宝也不是长命之相,
唉,只有老房,和程泼皮,能活长久……唉……”
唉声叹气过后,戴胄总算想起来儿子的问题了,这才收起了悲伤难过的表情;
这四家的后人,你尽可以放心的交往,特别是秦程两家的子孙,你一定要记住,往他们身上贴的紧紧的,越近越好。
老夫在兵部主事多年,清楚的很,谁捏着兵权,谁说话就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