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恩典。”
三个妾室站在一边,互相看了看彼此几眼,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三个人正在猜测,这傻女人吃了哪门子错药,竟然请的郎君为她助阵,要行家规了?
三个妾室心里还没有念叨完毕,旁边的卢氏,就悠悠然的开了口;
“阿耶就在这几日里,要从范阳卢氏老家,回归长安城,多的我也不说,你们都不是瞎子聋子。
再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府里是该讲讲规矩了,阿耶回来之前,你们三个的屋里,全部都要学好规矩。
否则,别怪卢氏家法无情,与其被阿耶打杀,还不如我执行家法,将那些犯了错的,打发出去卖了,也能活她一条性命不是。
所以,自今夜开始,该站规矩的站规矩,该一天请安几次的,就按照礼法来。
我也不与你们三个为难,别家大户里怎么做的,你们也跟着做就是,都是有样的,不必我再吩咐了吧?”
三人无可奈何的异口同声;
“是,遵大妇命。”
“今日起,你们三人,除了每日请安之外,轮流当值,伺候在正房里,一人一天,早点把规矩学个明白,也免得将来,行错了事,自讨苦吃。
卢戴氏,今日便从你开始,明日三娘,后日四娘,一轮一天,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虽然是妾室,可也代表着卢氏二房的脸面,
规矩不是说说就算了的,要学还要做,若是学不会,夜里回去多琢磨琢磨,别叫我抓住了错处,可就有你们吃的罪了。”
戴桂玉今天可是气的肺都要炸了,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立马说道;
“启禀夫人,妾身听着夫人的话是一万个赞同的,只是还请夫人明查,我这身子一直不好,
腰疼病几年了的,还请夫人体谅一二,此事郎君是知晓的,妾身不敢说谎。”
卢氏什么不清楚?后院里就这几个主子,谁身上有个痣,长在何处卢氏都能背出来。
她也知道,这戴氏没有说瞎话,确实有腰疼病在身,但是今天就是要给他们下马威的。
今天必须把大妇的威严,姿态,拿捏个稳稳妥妥,一次性到位,绝不能半途再废,更不能心慈手软,于是扭头看着卢继善;
“不敢请问郎君,果有此事乎?”
卢继善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的透透的,点了点头,也帮着正妻说话;
“二娘确实摔过一次,从那以后,腰疼病就落下了根儿,却是不假的,夫人主持后院之事,乃是大妇的权利,老夫不会多说一句。
然,也要以善为本,不能刻薄过分,否则传了出去也不好听,再者积累阴德,终究不是坏事儿,夫人自己也该把握一些尺度才是。”
卢氏顺从的地下的头回答;
“是,妾身尊夫命,不会弄得天怒人怨,更不会行那过分之事。”
“如此甚好,家宅安宁,乃是家族兴旺之根本,阿耶说过,家宅不宁,那就是衰落的征兆,
三代后必定破败不堪,是以夫人主持后院诸事,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处处祥和,仁厚为本,善心厚道当先开路,规矩铁律并后而行,收其心为上,束身次之,如此何愁不能凑效,成功乎?”
卢氏仔细认真的听着夫君的命令安排,不停的点头答应;
“是,郎君心善,又是厚道无比的,奴家记住在心里了,这后院内宅,不会再拖郎君的后腿了。
妾身更不会胡乱作为,请郎君一心只顾,户部~堂里的公事为重,不必操心这后院的琐屑小事。”
“嗯,这样最好,这后院就拜托给夫人了。”
卢继善的一番维护的话说出来,戴桂玉就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郎君还是心里有我的,这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