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十分不高兴的看向案几后的皇帝陛下。
他作为兵部尚书,自然最清楚不过了,别说是给他们两个的大营里,全部配上战马,就是超过半数以上,都是个天大的麻烦。
十几卫大将军不满,来兵部发发牢骚,闹几下子,都是小事儿,怕的就是下头的军士,情绪波动,这可是兵家大忌呀,想来皇帝陛下和自己想的应该一样吧。
杜如晦半辈子都是精打细算,步步稳重,步步为赢,什么事都是料敌先机,唯独这次,他失算了,皇帝陛下还没碰上自己的眼神,就赶紧看起了奏本……
房玄龄轻轻的给老伙计,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抚一下杜如晦的不高兴情绪,再看着皇帝陛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该怎么说的,立马跟着附和起来;
“那是,总管所言甚是有理,老夫也是极为赞同的,孝心是好的,只是不知李县伯用茶叶沫子和铁锅,换大马的买卖,何时启动?”
钱得海仔细回忆着刚才在秦大将军府里的情况,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奴婢倒是问清楚了,说是明天宴请了大将军们的郎君之后就能行动,还说要问问那些郎君们,
哪家将军在边关呆过,打听个行商的线路出来,还要打听现在驻防的将军是哪些,看那样子还真不是嘴上说说,恐怕是要行动了。”
杜如晦冷不热的呛了一句;
“这些有什么好打听的,一问便知,谁家的阿耶在何处驻守过,有没有成熟的行军……哦行商路线,
明天李县伯还不是一问就知道了,钱总管就没问问,以后的事儿?何时动身,几时来去?”
“回仆射的话,这个奴婢没问,倒是庆芝问了的,他担心县伯亲自出马,皇后殿下担心,所以问的清楚仔细,结果县伯被问的不耐烦了,很有些不高兴。
直接说道,这有何难,我也不用亲自出马,大牛阿贵两人就能办个利索,此事旁人去了还不如大牛阿贵。
又说府里的白酒也拉完了,车马都是现成的,叫阿贵大牛装上几十车就能走人,还说三个月就能回来……”
君臣三人互相看了看,不易察觉的交换了眼神,轻轻点了下头,唯独杜如晦先点头后摇头,不知他到底想的什么,房玄龄直接说道;
“启禀陛下,明日李县伯邀请他那些兄弟们赴宴的事儿,臣以为,应当通知各家大将军,需派一两个大人跟着。
若不然孩子们口齿不清,也难说个利索出来,此子既然有如此孝心,也算是心性不错,我大唐以孝道治国,应当鼓励,臣等这便告退了。”
李世民对房玄龄闻其歌而知其意,那是非常的满意,大手一挥;
“嗯,房爱卿说的有理,既然是心存孝顺之意,理当支持,两位爱卿要是无有其他要事,不妨也出上几分力气,成全他那一片孝心。
便去通传那十六卫的大将军们一声,明日派些人马,一来保护各家的郎君周全,再者,还能把商路的事儿说个清楚明白。
也好免去那李县伯冤枉许多弯路,还能节省一些时间来回,如此算是成全李县伯,对他叔父们的孝敬之心了,岂不是一桩美谈?”
“遵旨。”
钱得海听得在旁边直点头,他也觉得,确实应该鼓励那些,至诚至孝的,房杜两位仆射,得了皇命,便与皇帝做礼告别,一同出了上书房。
李世民这会儿的心情,比起方才闹心那会儿好了许多,这次正儿八经的看着手里的奏本,随口又问了起来;
“得海,最近几天长安城里,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钱得海出去兜风一圈,看着比平时还要热闹的长安城,心里美滋滋的,他可是有个逛街的瘾头。
每个月都要出去几次的,还喜欢看热闹,每次休沐,他都要出去狠狠地逛上半日,听见皇帝陛下问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