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剩下的八个人里,唯独这李家大郎,身份最为尊贵了。
头上顶着朝廷里,三省行过正文之正四品上的开国县伯爵位还不说,又是陇西李氏正宗~二房的一族之长。
不论横竖人家都是贵不可言,连自家的郎中,都要底人家一大头呢,虽说占据着重要位置,官职也是正五品上的实权派,
奈何爵位却是个县男,跟人家比……可是底了好几个台阶,就说自家郎君也是范阳卢氏二房的族长继承人吧,可终究没有正式就任族长之位,人家已经是族长了呀!
卢继善看着李钰的纯真性情,倒是不觉得别扭,他心里也有一杆秤,毕竟也是一肚子学问的智者,又跟着陛下走南闯北了十几年,阅历经验都是老道的不行。
像李大郎这种纯真性格的人,又不存奸诈之心,也不记隔夜之仇恨,这种人打起交道来,最是叫人省心省事儿。
啥也不用考虑,只要好好的相处,他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坑你,害你,真真的比家族里钩心斗角,朝廷里尔虞我诈那些~披着人皮看不清内心的阴人,轻松了不知多少倍去。
李钰正在兴奋中,想着那一百多大户,乖乖的拉着银钱绢帛,来户部排队交钱,陛下一高兴又给他提升了两级爵位,想到如此场景李钰忍不住嘴角又漏出了笑意。
不过还没想了片刻,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扭头一看,原来卢继善和他的六个手下,全部在看着自己,难怪觉得不对劲呢,李钰慌忙又赶紧坐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兄长莫怪,诸公见谅,小弟少不更事,碰到开心的事就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了,恕罪恕罪则个呀!”
卢继善和善的笑笑;
“无妨,贤弟又不是户部的官员,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贤弟刚刚束发,还是童龄,随心而动,率性而为,喜则笑,伤则哭,是为真性情也。
纯真一些还是好事,愚兄觉得贤弟这般样子就挺好,最好一辈子都是这样才美,也不用去学那些勾心斗角,阳奉阴违的买卖!
李钰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兄长放心,此一点我是不会变的,叫我去学那些当面叫兄长,背地里动刀子的阴阳人,小弟可是学不会,也不屑为之,小弟这性子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一分好,我就对他十分好,谁对我不好,我就躲的远远的,咱们永远别坐一个桌子,更不可能一块儿共事做买卖的。”
卢继善听李钰说的简单明了,抚摸着三寸胡须,微笑着赞同;
“话糙理不糙,虽说太过单刀直入了些,不过,大道理的确就是这样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祖宗传下来几千年的规矩,没有丝毫错处。
至于那些不好的,远远躲避也是人之常情,圣人也说过,亲君子而远小人的话。
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里,可以看到贤弟的说辞,是符合圣人要求那些的。
对了贤弟,这来登记造册的门户,愚兄也说了个大概,贤弟有什么需要愚兄做的,尽管仔细道来。
陛下说过,咱们要携手同进,一块儿把朝廷的大事做好,我一直记着这句话呢!
贤弟还有其他什么安排,可敞开了说个明白,我仓部司里,上下一条心,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绝不叫出了漏子!”
李钰狠狠地点点头;
“多谢兄长大力支持,小弟记住在心里了,也感激不尽,兄长如此支持我,他日必有回报之处。”
“贤弟说的哪里话来,愚兄在你这里什么也不贪的,从当初进天策府里效命,我只是个从八品的小官员,太上皇把我一路提拔,当今陛下又赐了我爵位,升了我的官职,坐镇仓部司要地,托付重事。
身受两代君恩,愚兄若是不忠王命,岂不是逆臣一个,定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