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倒背如流,出了名的记性好,所以才被长孙无忌叫了出来拆台,当然了这也是今天秦王府出身在场的八个重要官员里的一个,不怕得罪人的。
“启禀皇帝陛下,臣主管长安城四城两市的药材进出缴纳税钱一事,今日不曾带有记账本册,无法说出具体各种药材的税钱和本金,只能如实禀报各家商人和药铺子的总数,请陛下谅解。”
“嗯,爱卿不必担忧太多,谁也无法记住百种药材的进出价钱和成本,你能记住总数,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爱卿不必着急,但只一条不要乱说就行。”
“遵旨!”
说话的员外郎答应了皇帝之后,抬头看着房顶,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既然王尚书说话,那就先从王尚书家的药铺子开始吧。”
“上月里,庚寅日癸未时,有东北的药贩子去王尚书家里,卖得三种草药得手银钱十六贯又七百三十钱,根据我朝律法规定,药材买卖不在三十税一之行列,用的是十税一制度,
因此,这笔买卖户部收得税钱为,一千六百七十三钱,臣对这个数目记忆犹新是因为当时那药贩子缴纳税钱之时嘀咕埋怨了两句闲话,被下头的人同时写进了本册里带回来。”
“哦?哪个官员下去负责的,爱卿回头可要奖励他些许银钱了,像这种做事认真的官员,朝廷需要很多呀!”
“陛下圣明,臣回去后就要参考陛下的意见,奖励他一百钱作为鼓励,好叫下头人以后都来效仿,如此户部的差事一定会做的更精准的。”
“大善,不知爱卿那本册里写的几句闲话是什么?”
“回陛下的话,本册就在臣的桌上,臣可安排人交给陛下查看,里头写的是,那个关外的药贩子感叹,
我们辛辛苦苦挖了一年,又跑来几千里地卖换,得了十几贯银钱,虽说也不算少了,可是和你们这药铺子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十几贯的药材,你们居然能卖出四五百贯的资产,真不知长安城的百姓能吃得起的又有几人?”
“四五百贯吗?哼!王爱卿的药铺子倒是做的好买卖呀?”
一直对李钰要开医学院的事情投反对票的王尚书,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的户部官员,又换上一副苦逼脸色;
“启禀陛下,臣家的药铺子都是管事的搭理,臣差事繁忙,又要教训家中子孙修德修身以报君王朝廷,实在疏于管教了,臣回去之后立刻查处,真要是如此巨大的价钱差别,对那些药贩子来说,也有点不太美的。”
李世民没有多说半个字,只冷冷的看着下头。
长孙无忌拽了下手下官员的衣裳,后者立马会意;
“王尚书,您说的对药贩子不美也是对的,五百贯的东西,就给人家十几贯,这还真是有失公平之称了。”
王尚书也不敢胡乱接话,只低着头沉思,生怕说错了哪一句,就要被秦王府出身的这几个狗当场抓住话茬子。
看着一个尚书被自己挤兑的够呛,户部的员外郎轻松的笑了;
“下官倒是对百姓怎么开支这五百贯银钱的东西很感兴趣呀,尚书,咱们户部里也有些洒水扫地的差人,当算是百姓之家了,下官觉得他们是拿不出五百贯家产的,您说是不是?”
看着得力手下出了风头,长孙无忌很是得意的接了话;
“没错!本官对那些差人的家庭,知之甚多,别说五百贯了,一百贯都没有的,估计花出几百贯应该是买换些东北的老参吧?”
“尚书厉害,一猜就中,正是东北方向过来的参农,要是药贩子买来,那当然还要多出几贯银钱的,可是参农自己出来卖,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唉对了,本官记得去年李县公还买了颗老参去孝顺皇后殿下,可有此事?”
“回尚书的话,有的,那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