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观音婢,你不要总是自欺欺人了,他的仇家还少了?
你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他那霹雷闪电样的火爆脾气,又是个放不下隔夜仇的,还敢说没几个仇家?
别的不说,咱们就说说那清河崔氏吧,跟他有仇没?”
“这个……确实有,可下一代族长还不知道是鹿死谁手呢,这会儿的仇人可不一定就是下一任大族长了。”
“你说的倒也不错,可至少目前来看是个仇家了吧?
这个清河崔氏家族,单纯说每个房都不如他泼皮的家族大,
可是别忘了,清河崔氏,可是最团结一心的家族,大族长几百年来一直掌控着下头几房的方向。
联合起来,可是个劲敌,更有崔氏大房的崔大朗,和他是死仇家,崔二也和他很不对头的很,朕说的这些可不是瞎话吧?”
“实话!妾身也没说不是。”
“好,那么再来说说太原的王氏,太原王氏几乎每一房都有嫡亲血脉和你儿结仇,这个你敢不算里头?每次只要是他提出来的想法,刚拿出来,太原王家的那些人,就立马往死里反对,
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儿把人家王家这七房的嫡亲子弟们,打成残废的就有三个,另外那几个也够呛了。
最轻的一个就是王氏六房的嫡亲大子,人家是要继承家业的,以后也要当族长的人物,你儿子怎么做的?
“不过就是说他几句难听话,结果他不依不饶的,追去平康坊里把人家的脚脖子打碎,这难道不是仇家?
以朕看来,不但是仇家,而且还是仇深似海的那种。
还有千年,几家纨绔子弟,调戏他那两个侍女,叫什么迎香和林容娘的,他把人家五个家族的嫡亲血脉,个个弄的现在拉床上,尿床上,不是仇家?
这些难道是他的儿女亲家?”
长孙氏被李世民呛的无言以对,嘴巴张了好几次都又闭上,觉得尴尬至极的长孙氏,无奈的顶了一句;
“那几家事出有因,欺负我儿的贴身侍女,我儿要不吭声,还算是个好男儿?那不成了窝囊废了?
真要活的那样窝囊,陛下您第一个就要被气坏的,您说是不是这样?”
“话是如此说,可也得分个轻重吧?换做朕也要留几分力气好日后相见的,你儿倒好,把那几家得罪到死地方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莫要总是处处维护着他,长此以往下去,他总觉得有恃无恐,反正有你我在后头顶着给擦屁股。
你也仔细想想吧观音婢,你我能护他到什么年月?一辈子?两辈子?
他总要出去独当一面的,你我也会老去,他要是一辈子这样,朕就是去见了列祖列宗,都放不下他个泼皮的。”
“终于听到夫君您心疼他了,有您这话,妾身感激不尽,妾身谨记陛下的教训在心,会好好约束他的,只恳请陛下也对他多一些关怀,
总是打击他,压制他,也不是个长法,陛下您说呢?”
“我说?你要我说的话,可就是另一番局面了,你处处维护他,叔宝的正妻更是把他当做心头上的嫩肉,
还有知节的正妻,也是儿长儿短的对待,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一群长辈,他才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真要是再给他个好脸,他岂不是要窜上天去?朕可不敢胡乱答应你什么的,朕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一旦朕也来处处维护,他日后的性子,会更加的浮躁和不稳定,还是算了吧。”
长孙氏好不容易和夫君把大儿子的话题聊到这个地步,也好不容易夫君能说几句公道话,心里话,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为大儿子争取的机会?
“陛下您说的是,妾身也很是赞同这一点的,妾身也不敢乱想,就琢磨着陛下您时不时的肯定一下他的本事,或许会好受一些,他要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