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眼珠子转了两圈,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这个家伙的病情和无泪还有刘宫主又不一样,这是个带刺儿的,畸形的,随时都要爆炸型号的;
“叫她说,你封住她的嘴巴,她会更加古怪的。”
角落里的女人抱住了膀子,完全就是一副来干架的样子;
“师妹听见了吧?道子都没说不准吭声,师妹倒是先来拿捏着架子,怎么着?听说道子今夜先去的师妹屋里,看来要恭喜师妹了,从获新生不说,还能得到道子的宠爱,恭喜恭喜了!”
“你……师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就算你对我有怨言,可这一代的道子跟之前的事没有任何牵扯,你莫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便是二师叔她老人家活着,也看不下去你这种样子的……”
无泪的话不知道哪里就刺激了黑暗里的女人,后者像泼妇一样的叫喊着;
“你提我师父作甚?她在怎么了?她在也得发发脾气,你们把她的亲传大弟子欺负成这样,还不准说两句牢骚话了吗?”
无泪气的浑身发抖,黑着个脸;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至极,真是不知道一点儿好歹了。”
“我不知好歹?我怎么不知好歹了?你给我说清楚了!那几个妖精凭什么占据我的位置?
这几年我吭声过半个字儿吗?我这还叫不知好歹?
你们把我九龙观踩到脚底下,还要再跺上几脚,还来说我不知好歹?”
李钰并没有理会神经病发作的女人,只温柔的对着面前的无泪;
“你洗过脚没?”
“啊?洗……洗过了。”
“上来坐着,她喜欢嚷嚷就随她去吧,心里有气,憋这几年,恐怕是肝经不调,郁闷在心,发泄出去或许会好一些的,不能憋着。”
“哦。”
无泪羞红了脸,轻轻的脱了鞋子,扭捏的上了榻,坐在刘宫主的另一边。
“呦呵!师妹真是个眼疾手快的人物,这上榻的功夫练的真是一流,比上房顶都快了不少呢。”
“别搭理她,你困了就睡你的。”
“是,尊上您看看,这样吵闹,谁也睡不好的。”
李钰看都不看那边,反而是对着无泪说话;
“她心里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角落里靠着墙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谁是什么人,大家都心里清楚,这道家门里现在是乌烟瘴气,妖魔横行,早就变味儿了。”
李钰一句话不说,就那样抱着怀里的女人半躺在榻上,无泪拿了一个枕头垫在李钰的脖子上,这才扭过身小声劝解;
“大师姐你就少说几句吧,好些个事儿不能说的,你别疯了行不行?”
“怎么着?你害怕了?这可不符合你太阴观的作风呐?
你们太阴观不是号称宗门左右两宫下头,前五观的存在吗?如今就剩下这点儿胆量了?”
“大师姐,你就发发善心吧,刘师叔刚吃了药睡下……”
“刘师叔吃药,跟我有关系吗?是我把她坑害成这样的?
是那几个妖精,是那几个大能们,仗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把我道家门里弄得一塌糊涂……”
“够了。”
角落里的女人正在滔滔不绝,一个威严又好听的声音响起来。
疯子女人的话戛然而止。
“你醒了?继续睡,不用管她,本尊收拾她易如反掌的,听话继续睡,不准醒过来,我抱着你睡。”
“遵旨。”
刚醒过来的刘宫主又闭上了眼睛,把李钰搂的更紧了。
“无泪。”
“哦在呢,尊上……”
“把被子拿过来,我躺一会儿。”
“是。”
李钰临躺下时对着角落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