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说嘛,虽说夫人当我们是姐妹,可这规矩还要守的。”
“规矩管不到你们,你们七个呀可都是我的功臣里,包括管教老大那两姐妹,虽说不尽人意,但也是劳苦功高,我不能歪着嘴说话!”
“今日再重复一回,你们七个不用去管那些破规矩,真是的,最小的也都七十岁开外了,当然是身子重要,可莫要当做耳旁风。”
“是夫人。”
屋里剩下的五个老婆子,整齐的答应着,仿佛排练默契了一辈子。
“说道你们七个呀,我是不赞同你们再来当值的,有你们的闺女在这里守着,我能不放心吗?”
“我说沈家妹子,这里的规矩,你交给你大女儿就行的,也该放放手喽,你不放手怎么知道她行是不行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老夫人随口一句话,却惹的沈老太太和刘二娘子还有另外一个中年女人,母女三人赶紧对视几眼。
刘二娘子,立刻笑着接应;
“启禀阿娘,我家娘娘身子骨硬朗的很呢,回去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您这里,您和老姐妹们,还能说说笑笑的热闹一番不是?”
刘二娘说完,身后一个中年女人赶紧出来行了一礼;
“启禀夫人,奴婢资历尚浅,经验又不足够,管这一大堆规矩,怕是做不好的,还是我家娘娘拿捏的稳妥。”
说话的女人心里很清楚,要是阿娘被弄回家闲着,自己还真不好接手这一堆堆的麻烦呢,有老娘在,谁也不敢乱来,自己也省心,踏实。傲气。
“你呀,跟你阿娘一样的谦虚,算了算了,随你们吧,我就顺嘴一说,叫你接你阿娘的差,又不是赶她回家,再说下去你们都得误会我老身了。”
刘四娘子不说一句,却在心里权衡利弊,打量一切。
老阿娘这里可是李氏二房,府邸外最复杂的地方了,当然也是能办许多事情的地方,二十一姓的大家长,哪个都要想尽办法,送过来几个族人的。
这是九百年来行成的习惯,太多太多的大事,都要在这里进行总结,最后被拿出去执行。
说句夸大的话,李氏二房家族,超过一半的事情,都要经过这座宅子,二十一姓的大家长,串门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包括禁军林家的大家长,都要隔三差五的过来半天,所以老夫人这屋里的规矩,比前头府里还要严格!
所以,能在这座院子里当差,可一点不比前头府里差半点的。
比如,这座宅子里的管事,几乎每次变动,历代族长都会亲自过问,因为历代族长都清楚,平衡二十一姓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所以历代的内宅大管事,和二十一姓的大家长平起平坐。
两个闺女,一个亲生的,一个养大的,一唱一和把老夫人给按住了,沈老太太偷偷的擦拭了头上的汗水。
她家人口众多,亲戚也多,儿女更多,一大堆的后辈指望她在这里坐镇。
离开这座宅子,她都不敢想象,该怎么进行下去了,亲生的两个闺女都在这里当差,可暂时没有一个能出师的,所以沈老婆子可不敢回家养老,她必须在这里给后辈儿子孙们掌舵!
听到老夫人最后不纠缠这个问题,沈老太才踏实下来。
刘老夫人不纠缠沈老太了,又来拿起小闺女的事情。
“年轻人,一二十岁,正是血热的时候,屁股上像是扎了钉子,老身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能理解。”
“但是得有个度,正所谓进退有据,张弛有度,你闺女也疯了这几年了,过一把瘾了,该收心坐下来了。”
“是,儿记住在心里了,一定会圈住她的。”
“光是圈不行,圈住人圈不住心,攻心为上,你不要太古板了,得活套一点儿,养好了花,蝴蝶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