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乐开了花。
说话的人是条大鱼,正是清河崔氏大房的一个族老,正三品的官职,这个级别可是一方大佬,超级上等的人物了,放出去就是封疆大吏,真不低了!
崔家的族老指着旁边拿着人头的武将,身子不停的往人群里缩进去;
“从何而来?大侄子你看看你手下的兵抓的什么?”
“不是老夫说你啊,他抓的可是兵部里的郎中,可不是等闲之辈,估计你也没有交代清楚吧,到底是年轻人呐,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不顾后果……”
“唉……你这回可是惹下大麻烦了侄子呀。”
“不错!王三郎可不是一般人物,更不是没有名头的贱民百姓,他可是太原王氏大房里的族老,又是兵部里的郎中,王老三身居要职,作为皇帝的好帮手,忽然被人斩杀性命……哼哼!恐怕是个不小的祸事吧?”
崔老头身边一个满脸煞气的官,很不高兴的接了一溜,顺便告诉李钰,你杀的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同样是五姓七望大家族门户出身的贵人!
李钰并没有被这些话吓住,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熊样子,装出非常认真的表情;
“王家叔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们都是我的长辈,吃的米比我见过的还要多,经过得桥比我走的路多,能有机会聆听教诲,学习经验之道,也是天道机缘,王家叔叔请讲!尽管说就是了。”
“嗯,总算贤侄还有些许可取之处,也罢老夫就跟你多说几句吧。”
“不是老夫危言耸听啊贤侄,实在是你太年轻了,做事没个分寸,不知深浅为何物。”
“就算王三郎他不是滴亲,就算他是个庶出子,以太原王氏大房的难缠,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哼哼!”
这说话的同样是兵部的郎中,论官职,不比李钰低多少,论家族出身,也是太原王氏三房的族老。
要不是有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此人绝不会把李钰放在心里的。
因为此人正是太原王氏三房族长的嫡亲二弟,掌管三房刑罚的第一族老,而且是族长唯一的嫡亲兄弟,身份相当的尊贵,家族里的护卫几千上万,根本不怕李钰一点儿。
李钰扭头看着手下的将兵;
“到底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人物,你们就给斩杀了?”
看到李钰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明显是认怂了,从被窝里拉出来的一百多号官员都在冷笑,他们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知道闯祸了吧?他娘的屁,老子们正在温香软玉,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匹夫,贱货,敢把老子们当牲口对待,这回有你们受的罪了!
不经过三法司的审讯定罪,就擅自做主,斩杀四品五品六品的朝廷命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可也怪不得哪个,你是李氏二房的又怎么了?一下子招惹七八家门户,还犯了王法……看你怎么解决?”
“回大帅的话,我手里这个官,不但不听从军令,还要抽出唐刀和孩子们对抗,所以末将才斩杀他的人头。”
“这样吗?你们都说说可是真的?”
李钰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指着其他的兵将询问,试图查清楚现场发生的情况。
将军询问,在场的兵将,都争先恐后的推卸责任。
“启禀大帅,我等都是按照军令从事的,这些人头都是反抗者,谁都看得清楚。”
“是的是的,回大帅的话,好多人看着的,末将不敢说瞎话。”
“没错!启禀大帅,我等进去之时就大声叫喊,把大帅的军令说的清楚明白,反抗者格杀勿论,他们自己作死的怪不得哪个!”
“就是就是,军令当前,都说了是兵部的军令下发,还有我家大帅的将军令在,他们还要抗拒……”
“大帅信不信问问这些罪官就知道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