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的大窑厂。”
秦业也道:“神京到底天子脚下,难出得什么乱子。虽然少了几个熟练匠人,在外面也能容易找人补上。神京人多,做工的更是不少。我还想着在神京扩大窑厂,将来同那混小子打擂台了。”
混小子指的当然是秦钟。
蓉哥儿看秦业、贾蔷两人激情满满,也只得随他们。如今平安州的窑厂短时间内内生产不出合格的水泥来,只能依靠着庄上的窑厂继续供给。
他也知这两人心思,一个是为了儿子和女儿,一个则是为了……
管他们为了什么,将水泥窑厂管好了就行。反正贾蓉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他问:“近些日子,庄外窥探的人可还有?”
秦业道:“虽然少了些,不过这样的长脖子家伙,怎么会全走。我同蔷哥儿已经商议好了,准备从外面收一批沙土、砾石来,再买上不少砖石在庄外竖起一道高墙。往后只有是窑厂的人才能进出庄内外,高墙大门日夜派人守着。墙内也时时巡逻。”
蓉哥儿汗颜。有这必要吗?现在庄上已经安排了人手巡逻,还要建一道高墙,岂不是和监狱一般?
秦业、贾蔷却有自己的想法。
贾蔷道:“高墙将庄园、工人宿房与窑厂隔开,往后就算是窑厂工人,不在做工时间也不得进入窑厂。”
完全就是军事化管理了!
这一老一少的两个,真的有想法。
蓉哥儿哭笑不得,随他们怎么作去。
心里又计量着,若是同事在外省建两个窑厂,怕是有些困难。这次下江南的同时,还想再建一窑厂怕是难了。不仅人手不够,就连钱也不足。
他留下一句:“秦老爷保证身子,蔷哥儿尽快恢复生产。”
回府后,贾芹、贾珖也找了过来。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又凑到了一起。
蓉哥儿无奈笑道:“你们要去黑山村?”
贾珖给了贾芹一眼色,芹哥儿会意,连忙道:“这两年来,我同珖叔也想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宁国府的事情就是咱们一起的事情。黑山村的黑心庄头敢偷扣租金,兄弟自然得为蓉哥儿出头,过去将这砍头玩意给抓回来。”
贾珖点头道:“芹哥儿所言甚是。两府里连姓赖的都倒台了,他们姓乌的也该砍砍脑袋。”
蓉哥儿也觉得好笑,贾珖贾芹两人怎么就突然想起要跟赖升到那地方去,北辽黑山村啊。边陲之地,冰寒之处,那里日子可没神京好过。
贾珖凑过来,贼眉鼠眼道:“蓉哥儿同六叔说说,若是办好了此事,宁国府能给六叔多少银子?”
好家伙原来是惦记着银子来的。
蓉哥儿反问道:“六叔要想要多少银子?”
五大三粗的贾珖腼腆一笑,浑身油腻又恶心的模样,道:“上次抄神京几个庄子,六叔也没捞到什么银子。这次抄乌家的,蓉哥儿怎么也不能小气了吧。”
自己果然猜的没错,这两个货从来是无利不起早,怎么会这么好心主动来帮忙的。
不过蓉哥儿也不在意,为了利益做事的人,手段上往往比较有新意。他笑道:“六叔与芹哥儿若真确定了乌家在黑山村弄鬼,将乌家抄下的银子中那出一成,让六叔与芹哥儿分了。”
“一成?”贾芹明显还年轻,脸上稍显不太乐意的样子。
蓉哥儿道:“其实这事情也不须麻烦了六叔与芹哥儿。”
“别介啊。”贾珖可精明这,一成已经不少了。如果乌家贪了一万两,一成就是一千两;如果贪了十万两,一成就是一万两。“一成就一成罢,都是家里的事情,犯不着计算那么多。”
贾珖想着,就算乌进孝只贪墨了一千两,自己也有办法把这一千两说成是一万两。大老远跑上一趟,不赚个几百上千两银子,那就是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