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劝着妹妹常来东府走动。”
黛玉继而沉默,脚步犹豫地回了席座。
这一日如果热闹过去,两府里姑娘奶奶们却多有心事。
接后几日,大观园内继续招摇,姊妹间互相串门嬉闹。
宁国府里秦可卿、王熙凤、尤氏等亦也前去热闹。
蓉大爷寻了几次没法子见大哥儿,也稍稍收敛了心思。已经有近省的农官来京,他还得接待一番。亦是好一番忙碌,也没太多心思计算家产里短的事情。
这日,五月中旬。
蓉哥儿在水利营田府见了平安州来的一批农官,脸色渐不自在起来。人群中有一人,他实在眼熟。找了机会,将那人召至水利衙门一僻静房中。
贾蓉狐疑道:“倒是没想过,堂堂圣教白尊座下农使竟会来做小小的农官。”
让蓉大爷诧异正是圣教老农。
他长开大嘴,露出里面一口的老黄牙,憨厚笑道:“老农在平安州亦是领人种地的,倒是最符合你们这农官的职务。”
蓉哥儿道:“你们未免胆大包天,竟敢明晃晃地跑神京来。真不怕本大爷什么时机把你给出卖了?”
“怕,非常怕。”老农瞧着蓉大爷,点头道:“如今确实怕蓉大爷出卖,特别是前两日已经收到张红尘身死的消息。这会儿只要蓉大爷将佛母送出,宁国府不仅立功,还能洗去宫里对大爷是明王的猜疑。”
“那你还来?”贾蓉眯着眼睛道。
蓉大爷这会心里确实不爽。他娘的,圣教的农使跑自己管辖的衙门里来当差,这要爆出去,本大爷万一受了牵连怎么办?更别说宁国府里,还有这一个圣教的佛母。
“俺觉得大爷需要老农这样一个人。”
“哦?什么人?”
老农自信道:“一个真正懂种地种田的人。”
“切。”还以为是有什么能耐了,水利营田府最不缺的就是懂种地种田的,他蓉大爷都颇为精通。他道:“如果你只有这么一点能耐的话,我还是劝你今晚便离开这里,否则我定拿了你送官。”
“这些计算亦毫不顾忌跟俺说,蓉大爷是真君子。”老农赞扬一声,又道:“蓉大爷拿了俺送官,就不怕俺诬陷你们宁国府与咱们圣教勾结?”
“你们太高看自己能耐了。”蓉哥儿只觉好笑地摇头,“你都说是诬陷了,又岂会有人信?”
只要贾蓉掌握主动,圣教的人在神京影响不了宁国府。
一来,神京九门巡捕衙门还在四王八公手里;二来,刚上任的顺天府知府乃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
四王八公还是稳当当做着神京内城的地头蛇,这是元春封妃后四王八公得到的最大好处。虽然九门巡捕衙门里掺和了不少皇帝的人,虽然顺天府知府亦受多部门监督,但完美处理一众判党还是简单的。
若是由锦衣司先挖出圣教的人与宁国府有来往,那贾蓉就落于被动,自另当别论。
所以他得防备着万一中的万一,不愿圣教的老农出现在水利营田府里。只是这些东西,贾蓉不会去给老农解释。解释了,对方也未必会信。
这些利益组织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是说说而已,官官相护也是从古以来。
老农看着蓉大爷嘴角的笑意,心渐渐沉了下来。他道:“蓉大爷是一个办正事的好官,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老农别的不会,只是种地一道颇有心得,近年来领教众种田可达亩产五石。”
“那又如何?江南、岭南诸地亩产五石比比皆是。”
“我们是在平安州贫瘠之地,亩产五石。”老农自得说道。
“本大爷亦有能耐,能让京畿之地一年后亩产四石,两年后亩产五石。”蓉哥儿也跟着吹一波牛皮,反正三四石差不多就四石,等到有了钾肥的加持,说不定能到稳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