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办完公事,又想起圣教农使求的事情来。
琢磨着,这家伙既然老实编写,自己也得投之以李帮忙问下将使李三娘的下落。让院里丫鬟去问了热水,他则溜出院子打宗祠边净室而去。
问三娘李羡梅的事情,找贾敬最实际。哪怕贾敬不知道,也好让贾敬找贾笑贾第兄弟去查。那两个家伙可是神通广大的很,比蓉哥儿消息都要灵通数倍。
“太爷可歇息了?”蓉哥儿嘿嘿笑着在外敲门。
净室外面守门的两个小厮左右瞧了,见只有蓉大爷一人,方才警惕开门。才等蓉大爷进了院子,立关了穿堂大门,留下一人在院中守着。
蓉哥儿眼睛稍眯,这两个小厮有些眼生啊。进了净室里,另一小厮又忙将净室房门闭上。他只瞧得昏暗房间里静坐一人,正是宁府太爷贾敬。
贾敬问道:“蓉儿怎么这时间过来了?”
“来给太爷请安。”贾蓉厚着脸皮笑容。
“稀奇。这会你该是在倚霞阁才对。”贾敬若有所指道。
额,他竟然还知自己和王熙凤的事情?蓉哥儿稍愣,转念想自己和王熙凤之间也没太多掩饰,贾敬能知道倒也正常。讪讪笑道:“太爷笑话蓉儿了。”
贾敬淡淡道:“生子添丁亦算大事,哪里笑话。你若能给宁国府添上百子千孙,亦是大功一件。”
当我是野牛……当我是不种猪了。蓉哥儿讪讪道:“蓉儿可没那能耐。太爷既知蓉儿与二婶婶的事儿,太爷不责?”
“有什么好责的,家里能添丁就是喜事。”贾敬暗示道,“莫说一个凤丫头,再多几个其他的丫头,又有什么干系。说罢,今儿急着过来找我,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贾蓉听此却并未多想,忙将圣教农使的事说了。
贾敬道:“那丫头倒是机灵,若非躲了,只怕她这会也没命了。留着她,到底是个祸害。”
什么意思?我是想请你找她下落,不是要杀她啊。蓉哥儿急道:“太爷,那将使三娘是生是死与咱宁国府无关罢。”
“哪里无关。”贾敬哼道,“她们选佛母还在咱府里了,而她是少数几个认识佛母真面目的。若传进了宫里那位的耳中,又少不了一阵猜疑。”
“太爷计算如何?”
“无他,引蛇出洞罢。此时无需你插手,自有他人去办。”贾敬淡然回道,“既等那女子出现,倒时擒拿在手,你想知的东西那农使还不得乖乖奉上?”
靠。好好的生意,怎么到贾敬手里就变成敲诈勒索了。
蓉哥儿讪道:“倒不须如此,只要有了那女子的消息,农使亦能相助编写农书。”
“天真。”贾敬款款道,“不占据彻底有利位置,哪里晓得对方是否真心实意将全部拖出。若是那农使亦在虚托,咱们岂不白白费力。只要擒住此女,佛母之事再无威胁,那在水利营田府的农使也能由你随意拿捏。”
这法子确实很好。
蓉哥儿小声道:“未免有些不道德了。”
贾敬冷笑了声,款款道:“蓉儿睡琏儿媳妇时,可曾想过道德一事?蓉儿与珠儿媳妇取乐时,可想过愧对西府?蓉儿与薛家的丫头,林家的丫头来往,又何尝有过道德?”
蓉哥儿一时睁大双眼。靠,难怪忠顺王常说贾敬手段阴险,真是一个老阴比啊。竟连孙儿的私密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蓉哥儿在心里组织好一会言语,最后却只能讪讪道:“蓉儿与她们,只是……情非得已。”
“狗屁,臭不可闻的狗屁。”贾敬猛地站起身来,将蓉哥儿吓一跳。以为贾敬老太爷要揍他了,忙缩身子来。
却听着贾敬继续哼道:“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哪有什么情。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儿,不说那已经生下宁府男丁的王家丫头,就算那守寡的珠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