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的只是普通人和中小会社!”
“总裁大人!”半泽一木目眦欲裂,“就在我回东京的电车上,中途停运了近一个小时,因为前方有人自杀了啊!这样的状况不能持续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这样下去的话……”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弱了下去,然后眼睛里泛起泪水,痛苦又无力地抓向了头发。
“……哭出来吧,发泄一下吧……”三重野复看着他,轻声说着。
让他说,就是想让他发泄。
这家伙,大概也是因为知道事情如此之严重,但嘴上痛斥着财团们自恃“大而不能倒”的心态,却同样清楚让财团银行崩溃会引发的剧烈后果,才茫然又痛心,不知所措吧?
半泽一木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不需要!总裁大人,面对这样的状况,大藏省肯定要退缩了!但是我们不能坐视这种情况恶化。”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三重野复产生了浓浓的培养心思。
就算以后他会被残酷的现实消磨这份锐气,但始终需要这一份纯粹的内心。
半泽一木仿佛要择人而噬:“无论如何,也必须让财团感受到约束的存在!恐怕正是他们和大藏省官僚的彼此勾结,才如此肆无忌惮。总裁大人,我担心,现在看到的财务报告,也都是经过精心粉饰过的。短时间内的清查,根本没办法进行更精细的审计。”
“所以,更进一步的行动是有必要的!就从东洋信用和兴业银行、富士银行开始吧!那个尾上缝,和陶大郎的资金往来关系不浅!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至少是这两人,再加上……至少一个财团!”
陶知命接到了电话,不禁感叹了一句,不愧是真正从底层怕到这种位置的人。
岩崎藏之介,跟崛川信彦相比那是差远了。
但是无駄无駄无駄。
于是他惊讶地回答着:“崛川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电话里,崛川信彦平静地说道:“陶会长,你意下如何?”
“这下可是改变了全盘计划了啊。”陶知命悠悠说道,“这件事,恐怕要跟其他人一起商量。”
“我已经和岩崎桑通话过。另外,还有三井和住友的诸位,表达了这样的意向。”
陶知命翘起了嘴角:“那么,他们的态度呢?”
“陶会长是计划中的关键,大家当然要尊重你。”
“看来……崛川桑还是多想了啊。”陶知命调侃了一句。
对面的崛川信彦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相信陶会长能够理解的。现在,我就等陶会长的答复了。我这样的建议,也无损大家当初的计划,而且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吧?”
陶知命直呼好家伙,旧事重演了。
当初在木岛元一家里,引出福本雄把他逮住的时候,陶知命对崛川信彦就是这么说的。
这就立刻一报还一报,原话奉还了。
只不过,彼此都清楚谁更弱势。
崛川信彦在做最后的挣扎,而且要得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判断:陶知命到底是要他的命,还是只要利益。
这一招很好啊,陶知命也不由得感叹。
只不过之前已经被他想到了。就算是在那条船上那个小圈子里,看似空前坦诚地聊了很多内容,但他崛川信彦外部仍然有个信息茧。
其他人都已经很明确:陶知命要崛川信彦的命。
而崛川信彦偏偏需要先弄懂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不能直接翻脸破罐子破摔。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陶知命开口回答,“而且,也必须和其他人沟通。崛川桑,你这是将我推到火堆上了啊,不用这么记仇吧?”
崛川信彦没什么心情跟他开玩笑,平静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