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刚泛起,又被压了下去。
邬卫邦并没有像对付革命军一样去对付宁哲,而是挑开了他胳膊上的绳索,随后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配枪,给宁哲递了过去:“拿着!”
“刷!”
在邬卫邦递枪的同时,房间内的几名侍卫全都端起步枪,锁定了宁哲的身体,宁哲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枪,巍然不动。
“怎么,怕我用夺枪的借口干掉你?”邬卫邦见宁哲没有拿枪,哈哈大笑:“放心吧,我没那么傻,而且真想这么做的话,你也躲不掉!现在!我要求你拿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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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邬卫邦的威胁,宁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接了过来,他感觉邬卫邦敢把枪给他,那么这把枪里大概率是没有子弹的。
以两人现在所处的距离,宁哲有足够的信心在邬卫邦下令射击之前挟持对方,而且他也不太相信,邬卫邦会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枪杀黑马公司员工,毕竟他的愿望是报父仇,并不是为了跟自己过不去。
一旦惹上黑马公司这种庞然大物,对他的复仇计划也有很大影响,所以他的行为,大概率还是在试探自己。
邬卫邦见宁哲把枪接了过去,指着被挑断手脚筋的革命军:“干掉他!”
“你让我在这杀人?”宁哲蹙眉:“然后给我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帽子?”
“你们黑马公司已经参加了公开的武装行动,我如果想给你扣帽子,刚刚那一条就已经够了,况且这种乱党人人得而诛之,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牲口,不是人。”邬卫邦忽然瞪起了眼睛:“我让你杀了他!!”
宁哲闻言,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对那个青年举起了枪。
以邬卫邦对革命军的恨意,这些人既然落在他手里,想要活着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与之后的酷刑相比,真要是直接被击毙,反而是一种幸运,而且这一枪如果不开,宁哲绝对洗不干净自己。
“砰!”
随着宁哲扣动扳机,飞旋的子弹直接掀开了那个青年的头盖骨。
血液喷溅,混合着骨渣与脑组织喷了旁边一名青年满身满脸,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钻入那人的鼻腔,开始让他大口呕吐,小便失禁,作为一名革命军战士,他可以在交战的时候做好牺牲的准备,但此刻被捆在柱子上,如同待宰年猪一般忍受折磨和等待死亡,让他充满压力,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