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请大明救援。”
“可是大明要是占了济州岛,济州岛的后背就是朝鲜,大明必然图谋朝鲜。”
“如果强图,必然招致朝鲜和倭国联盟,唇亡齿寒的道理,朝鲜君臣也明白。”
于谦换位思考了下,站在了朝鲜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朝鲜不见得肯给大明济州岛。
“由不得他。”朱祁钰平静的说道。
于谦眼瞅着自己劝仁恕又失败了,只能面色沉重的看着朝鲜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朝鲜被倭寇打了可以喊爸爸帮忙,若是朝鲜被都大明打了呢?
他去哪里求援呢?
中秋节很快就到了,街头张灯结彩,今年的京师街头,最多的就是孩子,他们成群结队的街头奔跑着,他们的两个发髻的总角上插着杨柳枝,父母衣物上的补子也换成了秋千补子。
而京师也变成了花的海洋,秋海棠、玉簪花开遍了整个京师,而家家供月饼、瓜果,等候月上柳梢头,焚香之后,即大肆饮啖。
京师内外花会无数,赏花出游者极多,好不热闹。
腊月二十三到大年初六,大明人人皆葫芦景补子,葫芦即为福禄。
而到了上元节则是灯景补子,京师都是上元节的灯会,彩灯万盏。
到了端午节的时候,则是五毒艾虎补子,五毒装饰,寓意消灭五毒、驱邪避害。
到了七夕节有鹊桥补子、到了重阳节日有景菊花补子和到了冬至日有阳生补子。
京师处处皆热闹,今年的孩子尤其的多。
兴安打开了窗,八月份,天气转凉,寒风起,平日陛下不在,会开一个时辰的窗通风换气。
今日陛下在御书房,他还是开了窗,因为屋内在焚香。
兴安的面色比较沉重,和京师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因为陛下这几日并没有回泰安宫,而是一直住在讲武堂内。
每到中秋节这几日,朱祁钰身上的戾气,就格外的重。
他在讲武堂的御书房内,设着土木堡战亡军士的灵牌,兴安在中秋节这天,摆上了祭品。
陛下点燃了三炷香,冉冉升起的烟气,将灵牌笼罩在了香烛之间。
兴安不知道大明是不是渐渐淡忘了土木堡大败的伤口,但是他知道,陛下没忘。
“是不是觉得朕矫情?”朱祁钰愣愣的问道。
每年祭祀的时候,他都会看到幻想,那些死在土木堡的英灵,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暴戾,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兴安吓了个哆嗦,俯首说道:“臣不敢!臣更不这么想!”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主!”
“陛下时刻谨记大明当日之耻!乃是大明之幸!”
兴安说完迟迟没等到陛下的回应,他鬓角的汗都流下来了,稍微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陛下只是自说自话罢了,压根不是跟他说话。
因为陛下的眼神,有点失神。
香烛燃尽,朱祁钰的眼底恢复了清明之色,看着兴安俯首请罪的模样,笑着说道:“平身吧,朕不是问你,朕问自己。”
朱祁钰在问心。
兴安将祭品拿下,将灵牌翻转朝内,没人知道这牌子上写着什么,除了兴安和朱祁钰二人。
“陛下,有件喜事,李淑妃昨日诞下了一个千金,陈昭仪今天添了一个麒麟儿。”
陛下这几日不在泰安宫内,陛下身上戾气极重,一直到祭祀亡魂之后,兴安才说起了好消息。
李惜儿生了个女儿,而陈婉娘生了个儿子。
陈婉娘因为出身不好,怀了身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昭仪罢了。
洪武三年,太祖高皇帝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