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韩梓墨最为恼火的就是金家翰又失踪了,这个人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安逸堡的宗人卫也传来消息,金家翰的荣家府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帮厨老爷子胡图方的干儿子胖子也不知了去向。
很多线索都断了,只能从抓的人里找线索,韩梓墨想到安逸堡是事件的发起地,那里的线索更为重要,连夜赶往了安逸堡。
小六已经将两百多号船员押在大牢里,一一审讯,见到韩梓墨来到安逸堡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六对韩梓墨说道:“皇上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大发雷霆。”
“没有,皇上让我们三天内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皇上没发火,我倒是害怕起来。”韩梓墨说道。
“这里的犯人顽固的很。我们审了一整天了,没有一点点线索。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运输水果的商贩。”小六显得很无奈。
韩梓墨皱了皱眉,他来的时候就想到这点,越之人这次行动下的功夫,比他们要大的多。
韩梓墨想起了小二和帮厨老爷子,他让人把二人找来过来,对小二说:“洞里人,你化妆成越之人,混入他们里面,就说自己也是在安逸堡做客栈的越之人,他们现在见越之人就抓,和他们打成一片,帮我套些信息过来。”
小二被一顿化妆,还抹了点黑粉在脸上,扔进了大狱。
帮厨大爷则被安排假扮成送饭的师傅,负责一日三餐。
韩梓墨也不着急,他跑到安逸堡的街上,或许那里会有些破案的灵感。
突然韩梓墨想到了商船,他骑马来到了商船附近。硕大的一个码头,因为前几日下过雨,地上有好多很深的车辙印。
韩梓墨问一旁的长林军士兵:“问你个事儿,安逸堡是什么时候下的雨。”
士兵说道:“回爷的话,安逸堡有阵子没下雨了,得有七八天吧。”
韩梓墨踩了踩地上的硬土,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立刻跑去水边楼酒家寻问店家,店家一看是前几天的客人,便十分热情。
韩梓墨问道:“店家,你还记得前些日下雨后,是不是有什么大车从这里经过。”店家想了想说道:“还真有,有几个大车,好几十个人推,还有人在前面拉着。我还好奇问了一句,拉车的人说是大家伙。我问他们去哪儿啊,他们说到月甸去。”
“知道是什么吗,越之人还是南俞人。”韩梓墨追问道。
“这,分辨不出,不过说话那个人有口音,好像是外乡人。”店家补充道。
韩梓墨心里打起了算盘,前几日,下过雨,几个大车从这里走过,运的是大家伙,这些大家伙看来都十分的沉,会不会就是火炮。
如果这些大家伙是火炮,那这些贩水果的,一定就是借贩水果的名义,运输火炮。
韩梓墨便询问店家,这水路有没有水卫专门记录码头的船只和去往的方向。
店家回答却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最近生病了,便没有上班,水路的记录便没有人去做。
韩梓墨一时间还是有些发憷,就手里的线索无法串联起整个事件。在水边楼吃着午饭,小二洞里仁和韩梓墨说道:“大人,我有个设想,当年我在越之国的时候,就知道越之国有一种水鬼,这种人便是没有任何身份文牒,坐船从胡顺来到安逸堡的。
胡顺到安逸堡的这条航线便成了越之国和南江通商的主要途径。
大人,会不会这次的火炮便是从水路运到安逸堡的,然后在运到月甸。”
韩梓墨一拍大腿,“是这个意思,我们查看城民村后山的时候,这些火炮还没有运上去,在大部队从霸尚出发的时候,用一天时间将火炮运到山上,此时所有的人都在负责皇帝的安全,不会再去关注山上的动静。
而且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这些越之人本来就是搬运工,不过他们不是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