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声,闪电似乎听懂了主人的意思,飞奔出去,好似离弦之箭。
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骑着普通老马的府兵,“皇上,就在前面,那贼人就在前方。”
孟一凡一踢马肚子,闪电加快了步伐,追踪了一路,孟一凡突然发现这条路是往风墩方向的,小三江上,最近的一处桥梁便是在风墩附近,难道是要劫走碗儿去大俞。
孟一凡一路上对府兵高喊,都往风墩前进,所有的士兵们便往风墩方向骑行。
此时顾清和胡俊波正全力追赶着刺客,刺客将碗儿用迷药迷魂了,然后和自己捆在一起,那刺客一身黑衣,胯下也是一匹难得的宝马。
顾清今日本也是去宴席吃酒,只是想到换防府兵正好交班,便去看了一眼,谁知却发现刺客将碗儿和无影浪人都迷魂了,抢走了碗儿。
顾清今天穿着长衫,短打,并没有打他的九龙天戟,还好随身带着雪花钢扇,有了这宝贝,一样可以抵挡千军。
万剑归宗胡俊波要说也是赶巧了,刚要下马便听到院中有人喊叫,便追了出去,可是那刺客的速度太快,胡俊波胯下马不如那人的迅猛,只能一路追赶。
顾清来不及多想,心下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风墩桥之内截住刺客!
只要不出风墩桥,不管翼州,宁州有多少隐藏的刺客,他们都不敢公然大动干戈。
只要顾清能追赶得上,和刺客纠缠一时,后援人马也许就能赶到;若形势不容如此,便可先行赶到风墩桥知会守军拦截。
顾清谋划得没错,可没有想到白天的下的雪,竟然在翼州一路更大,残雪夜路难行,官道又时有社火人流呼喝涌动,非但难以驰马,更难辨识官道上时断时续的火把人群中有没有刺客。
如此时快时慢,出得陈州半个时辰,还没有跑出三十里郊亭,顾清不禁大急。
“顾大将军下道!上车!”身后遥遥一声尖亮的呼喊,顾清蓦然回头,隐隐便见一辆驷马高车从官道下的田野里飓风一般卷来。
没错,是翼州守城参将声音,是驷马王车。此时胡俊波也赶了过来。
顾清的马好,胡俊波的马太老,没有片刻犹豫,胡俊波立即圈马下道。
翼州的官道宽阔,道边有疏通路面积水的护沟,沟两侧各有一排树木。
顾清心情焦急,刚刚跃马过沟便从马背颠了下来,重重摔在残雪覆盖的麦田里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驷马王车哗啷啷卷到,稍一减速,一领黑斗篷飞掠下车两手一抄抱着顾清飞身上了王车。
而那黑斗篷之人继续骑上风驰驹前进。
“小顺子!快车直向风墩桥!”顾清被掐着人中刚刚开眼,听得是胡俊波的声音,立即翻身坐起。
胡俊波摁住顾清高声道:“大将军抓住伞盖,坐好!”顾清摇着手高声道:“我已告知府兵,我猜皇上就在后方,我恐皇上有危难。”
胡俊波长剑指着官道火把高声道:“刺客人多,我南俞人更多,怕他何来!”
说话间驷马王车全力加速,小顺子已经站在了车辕神贯注地舞弄着八条皮索,四匹天下罕见的雪白骏马大展腰身,宽大坚固的青铜王车恍若掠地飞过,一片片火把便悠悠然不断飘过。
“刺客狡诈,会不会走另一条路?”顾清突然高声一句。
“翼州参将蒙武飞骑已经出动,赶赴小三江小道与河西要道,我直驰风墩桥!”
鸡鸣开关之前,驷马王车终于裹着一身泥水飞到了风墩桥下。
王车刚刚停在道边,胡俊波立即吩咐小顺子宣守关将军来见。
将军匆匆赶到,胡俊波一阵低声叮嘱,将军又匆匆去了。
过得片刻,雄鸡长鸣,关内客栈便有旅人纷纷出门,西来官道也有时断时续的车马人流相继聚来关下,只等关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