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岳开山道:“警方办事是讲究证据的,表面上看,清扬的死我有嫌疑,可你知不知道她跟我的关系?我能有今天,她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岳开山就算再无情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冷血的事情。”
张合欢道:“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并无兴趣,既然骆清扬已经去世,你又何必对安然苦苦相逼。”
“我逼她?”
岳开山缓缓摇了摇头,他将一个文件袋推到张合欢的面前。
张合欢打开文件袋,从中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张合欢内心剧震,他意识到了什么,当他将文件全部看完,脸上的表情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岳开山道:“你不用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是,我是安然的亲生父亲。”
张合欢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岳开山是安然的亲生父亲,如果这件事属实,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对待安然?
岳开山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和安然的手中并没有任何对我不利的证据。不然,以安然的性格绝不会放过一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张合欢再次确认了一下报告结果。
岳开山道:“其实过去我也不知道安然是我的女儿,直到她名义上的父亲安国权在韓国发生车祸,她们母女返回国内,我才知道这件事。”
张合欢喝了口茶道:“虎毒不食子,您对自己女儿做得事情有些不合常理。”
岳开山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张合欢,张合欢接过照片,照片上是四个人,两对青年男女,其中一人是岳开山,一个是骆清扬,另外的两个人张合欢没见过。
岳开山道:“这个男人叫安国权,是骆清扬的丈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是我的妻子。”他的目光变得迷惘而忧伤,陷入对往事的痛苦回忆中。
安国权性情暴躁,和骆清扬婚后经常对她施以暴力,骆清扬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时常向他们最好的朋友岳开山倾诉,一来二去两人就产生了感情。
岳开山虽然没有把话说透,可张合欢也大概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最后一定是岳开山跟骆清扬勾搭上了,珠胎暗结。从岳开山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他妻子的死也跟这件事有关。
张合欢道:“安国权死了?”因为听安然说过她的父亲在坐牢还有三年出狱,所以才会有此一问,乔胜男特地做过调查,查到了安国权的死亡记录,根本没有关于他坐牢的任何消息,这件事上或许是骆清扬对女儿善意的欺骗。
岳开山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开始也这么认为,可现在我怀疑他还活着。”
张合欢望着岳开山,这个人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张合欢现在已经开始相信,岳开山很可能是安然的亲生父亲。
岳开山道:“安国权恨极了我和骆清扬,我怀疑轻扬的死跟他有关,我经商这么多年,的确有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轻扬是绝不会出卖我的,我对她有信心,我也不可能害她,毕竟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女儿。我在千代的事情上做文章,我故意用长约来束缚安然,处处为难她,真正的用意是要做给外人看。”
张合欢道:“如果安国权还活着,他知道安然其实是你们两个的女儿,他会对安然不利?”
岳开山点了点头道:“我派人跟踪安然不是为了伤害她,是为了保护她。”
张合欢不无嘲讽道:“如此说来,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岳开山道:“这是我一手造成的孽债,就算偿还也应该是我,而不是我的女儿。”盯住张合欢的眼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抛开岳开山所说的事情可信度有多少不谈,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张合欢也不可能告诉安然,安然承受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