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的话很快放出去了,整个津门一片哗然!
袁文辉是老青帮了,在津门日租界作威作福十多年,其在津门的地位之高,相当于十里洋场的杜月笙之流。
只是这人无恶不作,臭名昭著,做事又没有底线,所以名声方面跟杜月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这个人本身的权势地位,是绝不容小觑的。
在津门,袁文辉的名字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其恶名之盛,可见一斑。
但他再恶,再狂,在耿良辰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袁文辉听到脚行放出的话后,正在抽大烟的他吓得一个机灵,大烟枪当场就掉在了地上,上好的大烟膏就这么扣在了地上。
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耿良辰我草拟个姥姥!”袁文辉嗷呜一声就跳了起来,又惊又怒,浑身哆嗦着,表情因恐惧而变得逐渐扭曲。
“真特么看得起我啊……一千万!王雅桥的悬赏才一百万,我特么算个屁啊,我哪儿值一千万?啊?我哪儿就值一千万了!他这是哄抬命价!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又不是真不交钱,他至于吗这么害我!”
说到最后,袁文辉浑身都哆嗦开了。
“天杀的和知鹰二,我就说耿良辰不能惹,非要让我惹,玛德,这回怎么办?怎么办?死了死了……这回我特么死定了……”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走来走去,惊惧难安,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念有词。
眼看一边小弟瞠目结舌看着他,袁文辉跳起来就给了他一巴掌,暴跳如雷怒吼:“看看看,你看个蛋啊看!还不快去备车!”
小弟忙不迭跑了。
还有两个之前给他捏腿揉肩的丫鬟,此刻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但袁文辉还是迁怒到了她们。
“滚!快滚!你们离我这么近,是不是想我死?啊?是不是?我先弄死你们!贱人!贱人!”他声嘶力竭怒吼着,拳打脚踢把两个丫鬟打出了房门。
很快,袁文辉坐上了车,急匆匆赶往和知鹰二的和知公馆。
但他却吃了个闭门羹。
看门的警卫告诉他,和知桑不想见他,让他离开。
袁文辉刚哀求了两句,就尝到了他最爱吃的大耳瓜子。
他捂着红肿的脸回到车上,再难遏制眼中的恶毒,如绝望的困兽般嘶吼:“和知鹰二你过河拆桥!我诅咒你姥姥!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现在不管我……你是让我去死啊你……”
和知公馆不远处的一栋二层小楼里,和知鹰二用望远镜望着自己家门前的车里满脸怨毒之色的袁文辉,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和知桑,我们真的放弃他吗?”龟田一郎问道,“袁文辉是一条好狗,对我们一直忠心耿耿,而且他很能赚钱,也很大方……”
“他是我送给耿良辰的礼物,代表我的善意。”和知鹰二笑呵呵地说道,“就因为袁文辉是条好狗,所以这份礼物才能彰显我的诚意。我想袁文辉身为一只忠犬,他一定会很乐意遵从主人的意愿,用自己的一切为主人尽忠的。如果他不愿意,那就证明他并不是一条好狗,死了也不可惜,对吗龟田?”
“嗨!明白了!失礼了!”龟田一郎急忙低头恭敬道。
“没有袁文辉,我们换条狗就可以了。”和知鹰二笑道,“龟田,愿意给我们做狗的至那人并不稀奇,我们缺的,是士!有本事的士!耿良辰就是这样的士!”
“但这个人对我们大哲彭帝国缺乏尊重!”龟田一郎道。
“我已经掌握了使用他的方法。”和知鹰二笑呵呵道,“以后,他会对我们尊重的。”
龟田一郎微微犹豫,欲言又止。
“说吧,龟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