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逐渐升空,周媛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十来天对她而言简直度日如年,政局急转直下,让她那颗聪明脑袋也无从应对。不光要眼睁睁看着改革派在政府里迅速壮大束手无策,还得为洪涛咬伤了初秋而背负很大压力。
“周部长,洪队长真的被丧尸病感染了吗?”这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裴善喜一个人走了过来。
“还不能确定,要等医疗实验室的检验结果。”对于这个问题,周媛是坚决不信的,她身体里就有洪涛的血液,如果被感染,理应更早。
可医疗卫生部是初秋的地盘,自己根本插不进手,连洪涛被关在什么地方做全面检查也无从得知。面对愈演愈烈的流言,也只能相信科学了。
“您不觉得焦部长和林部长突然辞职很蹊跷吗,事情太巧了,去自管区押解犯人时,我远远的看见洪队长了,他表现得很正常,根本没有发病的征兆。
路上也是蓝局长让我们先走,她的车队拖在了后面,这才有初理事长和洪队长见面的事情发生,您应该去问问蓝局长,她当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好像有点紧张。”
如果说还有谁对目前的局面很反感,裴善喜应该和周媛一样。她向来不支持改革派,但由于是军人,不能参与政治,这才坚决支持焦樵保持中立。
可她无法去调查这件事的始末,甚至没有副部长张涛的命令,连驻地都不能随便离开。今天碰到周媛来机场送两位特使离开,正好有机会说一说心中的疑问。
“……蓝玉儿确实有问题,但她现在暂时代理内务部工作,一直都在可以回避,我也无能为力啊!”
周媛何尝不想找蓝玉儿问清楚,可是外交部的势力范围一直都在联盟外部,对内调查根本不可能,在见不到林娜的前提下,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我知道焦部长和林部长的牧场,可以带您一起去,蓝玉儿和内务部的人拦不住空勤团,只要计划周密,不用采取太激烈的手段也能成功!”
不愧是军人出身,裴善喜在能动手的前提下坚决不愿意瞎bb,逼急了一出手就是杀招,连内务部宪警都敢灭,丝毫不顾忌后果。
“……再等等吧,我已经让苟晨志赶回来了,明天就能抵达,看看他能不能从蓝玉儿嘴里问出什么来。裴团长,如果这一切背后没有阴谋,你就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周媛背着手踱了几步,觉得目前还不是铤而走险的最好时机。不过她对这个计划倒是有点上心了,打算探一探裴善喜的想法。
“他们没机会审判我……洪队长说过,人是要用脚选择生活的。我们曾经努力过、付出过,可惜还是不属于这片土地。与其委曲求全,不如好合好散。如果可以找到洪队长,我愿意带他一起离开。”
裴善喜没有丝毫犹豫,明白无误的把想法讲了出来。很显然,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除了空勤团里部分官兵之外,肯定还有空军、海军里部分外籍官兵的支持。
“……你这么相信我?”如此直白让周媛不太敢相信。
“就像您相信洪队长一样……这么多年了,在坚持规则体系问题上,真正能做到言行一致的很少,您是其中最坚定的一个。这次的事情表明,焦部长和林部长也不可靠,只有您还在坚持。”
裴善喜还是那么干净利落,她的判断方法说起来很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但却是最本质的,也是中国古人几千年总结出来的精髓,不看说什么,只看怎么做,如果能把时间段拉长到一定程度,就能大致确定某个人的真实想法。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除了他,懂我者居然是你……好吧,难得又一知音,那就搏一把。做好时刻行动的准备,等我消息,保重!”
突然间,周媛爆发出一阵说不上悲和喜的笑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