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佛门所取,尽皆信众所献,说剥削民财,割截国贮就太过了。”
“呵呵……”
就算是面对当今陛下的好基友,傅奕依然是一脸冷笑,毫不畏惧。
“所谓和尚者,不过是剃发易服,断子绝孙的不忠不孝之徒,所谓信徒者,不过是将田土托之寺院,想要以此逃租赋的见利忘义之辈。这些因为出家少掉的丁口,因为田土托之寺院而少掉的赋税难道不是民财,不是国贮吗?”
“此皆子虚乌有……”
裴寂正打算辩驳,忽然心有所觉的朝上面看了一眼,只见李渊陛下正用眯缝的眼睛看着他,于是他一挥袖子,草草收兵。
“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辩。”
接着,他就看到坐在最上面的李渊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看到好基友李渊的这个动作之后,裴寂愕然的眨了眨眼。
就在这个时候,傅奕已经开口继续大声的说道。
“况且胡教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途,谬张六道。恐哧愚夫,诈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识者稀。不察根源,信其矫诈……”
“等等,三途六道之说乃是事实,不是谎言。”
萧瑀头还很铁的在旁边解释道。
“而且佛门也不曾恐吓和欺诈凡夫……”
趁着萧瑀说话的时候,裴寂悄咪咪的退回了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一声也不吭了。
“三途六道之说乃是事实……哼!”
傅奕冷笑了一声。
“某也算是入道修行之人,平素满眼所见,鬼魂尽皆来往于阳世,不知道萧中丞你说的三途六道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把这些鬼魂都收进去?”
萧瑀眨了眨眼,有些愣神。
三途六道在哪里,我这个活人怎么会知道?你傅奕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看到萧瑀再次哑口无言之后,傅奕接着说道。
“还有你居然说佛门不恐吓和欺诈凡夫,萧中丞,你知道太史局这两年以来抓了多少摄魂之后,恐吓凡夫的和尚吗?你不知道……那前段时间释法常被青霞子打断了腿的事情你总该知道吧。”
萧瑀的嘴巴嘟囔了几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况且世人大多愚迷,信了胡佛邪教,不免妄求功德,于是不惮科禁,轻犯宪章,得到造作恶逆,身坠刑网之后,便于狱中礼佛,口诵佛经,昼夜忘疲,规免其罪……”
傅奕又转过头,对着李渊说道。
“自两晋以来胡人邪教大盛,仅我长安一地就有寺百余,而小寺有百僧,大寺二百余,以兵率之,五寺强成一旅。总计诸寺,兵多六军,侵食生民,乃是国家大患。”
“你胡说……”
萧瑀再一次的站了出来。
“我长安寺内的僧众,大多信奉佛法,戒律严明,才不是什么国家大患。”
“某胡说?”
傅奕朝着萧瑀的方向走出了一步。
“萧中丞你知道前段时间圣人远祖亲自下凡,以神器揭破法华宗法雅和尚和其余的僧人们聚众谋逆一案吗?”
听到傅奕的话之后,萧瑀有些没词了。
如果是私底下的话,他还可以辩驳两句,诸如那个证据究竟是不是老君给的之类的事情,但是在朝堂上,这个事情又是经过太子,秦王和平阳公主亲眼看到,当今圣人亲自定性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这么说。
“所谓大树难免有枯枝,几个和尚有不轨的举动,如何能怪罪到整个佛门的身上。”
“你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几个和尚有不轨的举动……那你知道在我大唐之前,还有后赵的和尚张光,后燕的和尚法长,南凉的和尚道密,魏孝文帝时的和尚法秀,太和年间的和尚惠仰吗……”
傅奕冷笑了一声,一口气列举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