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建成,见过阿耶!”
“现在大郎你又想起来朕是你的阿耶了?”
听到李建成的话之后,李渊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打算勾结杨文干,南北夹击朕的时候,就想不起来朕是你的阿耶呢,那个时候,你怕是把朕当成你的仇人了吧!”
“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听到李渊这诛心的话,李建成顿时心下一片恐慌,他用力的把头砸在地板上,砸的咚咚作响,嘴里一叠声的说道。
“孩儿的确是打算给杨文干送一些铠甲,但从来也没有打算跟他勾结造反,请阿耶……”
砰!
估计是因为在殿门外已经跪了太长时间,加上在殿内又惊又吓,再加上李建成磕头的时候用力过勐,结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一头扎在地上,昏了过去。
看着自己家大郎这青紫的额头,李渊虽然怒火依旧高涨,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心软的。
“刘卿,给这个畜生喂点水……”
“是!”
刘弘基答应了一声,然后从一边的内侍手中结果水杯,上前扶起李建成的头,给他的嘴里喂了一点水。
渴极了的李建成嘴巴蠕动了几下,将一杯水喝的干干净净,同时人也跟着幽幽醒转。
“刘卿,放开这个畜生吧!”
此时,从高处传来了李渊陛下冷冷的声音,刘弘基不敢怠慢,起身站到了一边,而李建成则是挣扎着再次在地上跪好。
“大郎你说你没想着造反?”
李渊冷笑了一声,接着问道。
“既然没想找造反,那朕召唤你来仁智宫,你为何屡屡拖延,而且还封锁了京兆,你自己说这是什么原因啊?”
“这个……”
听到李渊问这个原因,不由得李建成顿时就语塞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
李渊哼了一声,用手啪的一声在几桉上一拍。
“大郎,你扪心自问,朕待你如何?
当年文纪给朕上了奏折,说你好饮酒,心胸狭小,喜好猜忌的时候,满朝有多少大臣都建议朕换个太子,朕换了吗?你政务不熟,办事拖延,屡次坏事,朕怪你了吗?你畏战怯懦,不思进取,朕让你去河北捡功劳,结果你还拖拖拉拉,朕责罚你了吗?”
哗啦!
下一刻,越说越气的李渊陛下直接掀了他面前的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叮叮当当的掉了满地。
“佛门势大,侵吞土地田产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朕让你为国分忧,结果你回过头就跟那些和尚勾勾搭搭,朕处置你了吗?你好色淫邪,跟着叁郎两个人亵渎女仙,结果差点被人家给弄死,朕说过你一句吗?”
咚咚咚……
李渊陛下每说一句,李建成就一脸羞愧的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一连串的问题下来,他本来就青紫的额头直接磕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结果你大郎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居然打算趁着朕避暑的时候谋逆,要朕的性命?”
咕咚!
愤怒的李渊陛下再次掀了桌。
“就算朕的确薄待了你大郎,可是朕总是你的阿耶吧,你居然能想出来弑父的主意,你还算是个人吗?”
“孩儿有罪!孩儿有罪!”
满头是血的李建成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在地上印出了一个一个的血印。
“可是阿耶,孩儿真的没有打算谋逆啊,孩儿之所以封锁京兆也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发泄了一通的李渊陛下似乎有点累,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说!”
“是!”
到了现在,李建成再也不敢有一丁一点的隐瞒,他垂下头,老老实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