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关注她才是。若是所有人都懂得做这些东西,那种了杏子却卖不掉的百姓便能少些损失。”
“只是做得多了,价钱便也会低下来。而我听林姑娘说,做杏子酱的时候,没少往里放糖。”
他没仔细说,但云子琮却是理解到了他的深层含义——糖价略贵,若是杏子酱的价钱再低下来,说不得也要赔钱。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林慧娘去县衙卖果酱之后没几天,便正式开始麦收了。
农业上的“双抢”包括收割、犁田、插秧,这个词来源于南方,但是林慧娘觉得,北方在五月初的这段时间,要抢着割麦子、晒麦子,也能称得上双抢。
因为不能预料到天气如何,所以这段时间乡民们都十分紧迫,收麦子一事,几乎是全家出动。
林家也不例外。
麦收太过关键,以至于刚出了月子没两个月的钱氏,也把小馒头用布条系在了自己背上,背着儿子一同下地。
林慧娘原本想让钱氏留在家里看孩子做做饭,但一想实在是不能确定这段时间真的不会下雨,只能让钱氏也一起去了。
虽说十句谚语九句真,但不还是有一句假吗?事关麦收这等大事,林慧娘实在不敢冒险。
麦收第一天,赵氏便早早起床烧了水做了早饭,等全家吃完后,便拿着家里三把镰刀,背着水囊全家出动了。
林家原本的三把镰刀,都已经生了厚厚的锈,刀锋也钝了,为了麦收,前段时间林慧娘特意新买了三把镰刀。虽然大禹朝的冶铁技术还算可以,家家户户也都能使得起铁锅,但买了三把镰刀,依然没少花钱。
到了地里,赵氏、钱氏、林慧娘三个人一人分到一把镰刀,她们三个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割麦子当然也是她们三个干,而林丽娘和林文安姐弟俩,因为年纪尚小,大人们不放心让他们拿镰刀,便被打发跟在后头捡一捡掉在地上的麦穗之类的活。
为了方便干活儿,林慧娘穿的也是方便干活儿的短打,她弯下腰,一手握住一把麦子,另一只手拿着镰刀在靠近麦子根部的位置划上一刀,这一把麦子便被割了下来。
现在正是麦收的时候,放眼望去,周围金黄一片的麦田里皆是弯着腰割麦子的乡民。
林慧娘一边割麦子,心里一边想到,这种活儿她可是很久没有做过了。
她还是在大学时候,有一次跟着老师下乡体验,那次跟着老乡用镰刀割过一次麦子。即使在她那个时代,镰刀也是有些年头的工具了,老乡们也很早就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割麦子了,而是用收割机。只需要花点钱,很快就能把一片地里的麦子全都收割干净。
然而在大禹,却是没有这个条件,林慧娘只好老老实实地割麦子。
割麦子其实是个很累人的活计。
毕竟割麦子要一直弯着腰,而弯腰和蹲着,都是很容易让人感到疲累的方式,一个是腰酸,一个是腿酸腿麻。林慧娘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累人的活了,因此一开始她很不适应,没割上几把,便要直起来腰背过去手捶一捶。
赵氏和钱氏都专注于割麦子,并没有注意到林慧娘的动作,倒是跟在后面的林丽娘问道“姐姐,你累不累啊?我帮你干一会儿吧?”
自从她和林慧娘说破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并非她姐姐本人之后,夜里入睡之前,林丽娘便经常会好奇地问问林慧娘她那个世界。记得林慧娘说过她那里已经许久不用镰刀割麦子了,这会儿看到林慧娘的样子,林丽娘就出声问道。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能干多了。
毕竟她的个子矮,离地面也更近,自然不用跟高个子的大人似的那么累。
林慧娘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本来想拒绝,但对上林丽娘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