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到家,林慧娘便坐在车上将钱袋子里的铜板都倒了出来,她盘着腿一个个地数了一遍,最后得出了结论她今天卖冰棒卖了二百五十一文钱。
数清今天的收益,林慧娘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二百五。
她从数到二百四,看着所剩不多的铜板便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会有二百五。虽然二百五比二百四十九要好,但二百五毕竟不是什么好数。
数到二百五还有一枚没数的铜板,摆脱了二百五这个数字,林慧娘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了下来。
“怎么样大丫头,卖了多少?”见她数完,林文康激动地问道。
林慧娘觉得有些好笑,“二百五十一。”
“哇!”林文康感叹了一声,“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卖草帽饼,好像也才买了二百五十文钱左右。”
闻言,林慧娘惊讶地看了林文康一眼,“三哥你居然还记得?”
林文康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没”,林慧娘摇摇头,“我都不记得了,三哥你记性可真好。”
林文康“嘿嘿”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林文康送林慧娘回了家,又是蹭了几根冰棒才回去。
林慧娘到家的时候,摸不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文海便提前过来了,见她和林文康回来,林文海兴奋地对林慧娘说道“大丫头,我今天带走的冰棒果然都卖完了!”
“真的啊?那挺好啊,是件高兴的事儿。”林慧娘笑道。
“扣掉本钱,我这一上午足足赚了好几十文钱!”林文海还很激动。
对他来说,他不像弟弟林文涛,对做木头活儿有兴趣,他赚钱的渠道,只在地里,每年庄稼收了多少,他就算是能赚多少,偶尔冬天的时候他会去找个短工做着,但一个月的工钱也就只有二三十文钱。而现在,他从林慧娘这儿进了冰棒去卖,只消一个上午,他经手的铜板便比打两个月短工还要多。
林文海这还是头一回一次见这么多钱,从柳叶村回来直到现在,即使将喜悦分享给了家人,他也还是没能冷静下来。
林文康同样很兴奋,他冲到林文海面前,跟他说道“大丫头今天卖了二百五十文,二哥你的冰棒没有大丫头的多,等明天多带点,肯定能赚得更多!”
林文海十分认同地重重点头,他看向林慧娘“大丫头,明日我要二百支!”
“二百支?二哥,你能卖的完吗?万一还没卖完就化了……”
“我明天去镇上,村里还是没有镇上卖的快。”
“这倒是。”林慧娘点点头。
见林文海有主意,林慧娘便也不多说,她支使了两个堂哥拿刀把树枝砍成小片儿,她自己则是开始准备做冰棒。
明天要有更多的冰棒拿出去卖,她得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才不会没有足够的冰棒。
一夜辛劳,到第二天,林慧娘终于做够了足够多的冰棒,林文海带走了二百支,林慧娘一根也没留在家里,全都搬上了林文康的驴车——反正家里人也都学会怎么做冰棒了,没必要再从她要卖的货里抠。
昨日买了冰棒的人回到家,和家人邻居一通好吹,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有个姑娘卖冰棒这件事情,因此林文康的驴车一进城,便有认出他们的,围着车要买冰棒。
一路走一路卖,到他们摆摊的那条街时,竟然已经卖出去了将近一百支。
驴车停在了摊位上,冰棒很快有卖出去不少,最后若不是林慧娘看剩的不多了,她喊了声“县太爷还等着冰棒呢”,才总算是留下了一部分,能让她留到去县衙。
而百姓们一听县太爷竟然也要吃这林姑娘的冰棒,他们又找出了一处他们和阳晋爱豆钟萃玟之间的相同点,哪怕还想买冰棒,却也美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