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是个忙碌的季节。
虽然对百姓来说,对他们最重要的麦收是在初夏,但因为现在麦子的产量较低,再加上每年都要上缴赋税,即使收了麦子,也不能让他们吃到第二年的麦子晒干入库。因此,在收割完了麦子,百姓们都会再种上些同样可以当饭吃的粮食,比如玉米、豆子。
而秋季则是这一波玉米豆子成熟的季节。
自从林慧娘摘了些豆荚回家吃青豆,没过多久,地里的黄豆便成熟了。
豆秸开始发黄,叶片和豆荚也渐渐变成了较为浅淡的黄色,而豆荚更是开始变得坚硬,一个不小心,便会被荚尖儿划到。
林慧娘和赵氏两人都确定了豆子成熟了,便开始收割豆子。
两人赶着牛车到了地里,拿着镰刀弯腰将一把一把的豆秸切断,不时会有娇弱的豆荚因为这略微有些剧烈的动作炸裂开,一粒粒黄色的豆子滚落到地面上。
豆秸可比麦秸要硬多了,在后世,如果穿的鞋鞋底儿不够硬,甚至都会被豆秸炸烂,因此,收割豆子的时候都要小心再小心。
不过那是一块地都种上豆子,林家只是在麦秸间、田垄旁边、果树底下,这些可以说是犄角旮旯的地方种的,妨碍不到走路,自然也不用害怕被扎到。
只是林慧娘又一次高估了自己。
收割豆子同样要经常把持着弯腰的动作,和割麦子没什么不同,因此,林慧娘没用多大会儿,便又感觉到了腰酸了,她“……”
沃日,为什么要弯着腰啊!!!
“怎么了?”她侧前方的赵氏觉察到她停下了下来,回头问道。
林慧娘摇摇头,“没什么。”
她咬咬牙,艰难地坚持了下去。
赵氏倒是发现了事实,她说道“累了就先歇上一会儿。”
林慧娘点头,也没有要跟自己过不去,她又坚持上了一会儿,才把手里的豆秸往旁边一扔,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赵氏早已经甩了她一段距离,林慧娘看着前方赵氏的身影,深深地觉得习惯了农活儿的老农真是让人敬佩。
她歇了一会儿,也起来继续割豆子。
将这一块地里的豆子割完,母女两人将堆在地上的豆子抱到了牛车上,在这期间,母女两人裸露在外的手上都被豆荚划出了一道道的白痕。
割下来的豆子被拉回家里,在院子里铺了看起来很高一层,其实当人踩上去,看起来挺高的豆子便陷了下去。
林慧娘和钱氏两人一人拿了拿了一根木棍,开始用木棍不停地擂豆秸。原本豆荚便很容易裂开,被这样一擂,更是讯速地爆裂开,一粒粒豆子从豆荚内弹射出去,不多时,豆秸下的地面上便落了一层的豆粒。
其实不用擂也可以,只要将豆秸晒在院子里,太阳自然会将豆荚晒裂。
将豆秸擂过一遍,豆子已经差不多都离开了豆荚,姑嫂两人便又将豆秸抱到墙角去堆起来,地上的豆子则是留在那儿晒着。
赵氏又去割别的地里的豆子了,她每次回家吃饭时,都会拉上一车的豆秸回来,林慧娘和钱氏便忙着将豆秸擂一遍。
这样一天天地忙着,等这段繁忙的时间过去,林家又收获了许多的黄豆。
看着一袋袋的黄豆,林丽娘和林文安兴奋地蹦着跳着,“姐姐,是不是可以喝豆浆啦?”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豆浆了,好想喝啊!
林慧娘好笑道“行啊,今天倒出来些泡上,明天早上去磨了。”
“哈哈哈!有豆浆喝了!”
看着欣喜若狂的弟妹,林慧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磨豆浆啊,她还是去找赵氏吧,赵氏比她有力气。
吃过午饭,林慧娘就倒了些豆子在筛子里,她将夹杂在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