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家瞒得这样严实,那王爷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宋宁问道。
云梓淳撇撇嘴,“说来也巧,还是我父王有一次去拜访京里一家据说很会压根蛐蛐的老人,在那条巷子里听说的。说这话的人和给那丫鬟接生的稳婆是亲戚。”
几人不明觉厉地“哇”了一声。
要说武安侯府瞒得也是很好了,但还是架不住这事儿做的太没道理,就连稳婆都忍不住嚼舌根,这才被宋郡王给听见了。
宋宁哼了一声,“要么说,不能做坏事儿呢!”
几人都笑了起来。
几人就着武安侯府的事儿说了一阵子,宋宁才换了个话题“哎,今儿个都已经初六了,十七便是慕书的生辰宴了,你们那天穿什么衣裳?”
云梓淳托着腮笑道“自然是低调些的,不能夺了主角风头的啦!”
云慕书的脸颊微微发红,她嗔了云梓淳一眼,却只换来了云梓淳更嘚瑟的笑。
林慧娘也开始调侃她“我们一定不会抢了你的风头。”
云慕书的脸颊越发的红了。
几人见好就收,也没有一直抓着她不放,见她羞得不行,便转了话题。
这个小宴会结束的晚一些,等云梓淳将几人送出王府的时候,天色都已然暗了下来。
林慧娘姐妹两个回到家,赵氏便让人传了晚饭。
饭桌上,林慧娘便将今天听说的武安侯府的事儿玩笑似的提了起来,她说完,见赵氏皱起了眉头。
“娘,你认识武安侯府的人?”
赵氏点点头,“老侯爷是个很正派的人,只是没成想,后代竟然出了这种分不清轻重的子孙。”
林慧娘哦了一声,没再说,只是赵氏神色之间又有些感慨。
赵家出事时,她已经十六了,赵夫人也是给她定了亲的,定的就是现在的武安侯。
那时老侯爷尚在,哪怕赵家出了事,他也没有要退亲的打算,最后还是赵氏对老侯爷说,自己是罪臣之女,这次离开帝京,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不想耽误世子的婚事,便主动退了婚。
等她那次再回到帝京时,正好见街上一队迎亲的队伍,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正是当初的武安侯世子,如今的武安侯。
她当时失去了父母兄长,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思分给其他人,没想到再次听说武安侯府的事儿,竟是因为这事儿。
想到当初赵家那般境地犹不肯退婚的老侯爷,再想想如今竟然连世子的婚事都没定,就有了庶长孙的武安侯,赵氏只觉得世事唏嘘无常。
之后几天,林慧娘照旧被赵氏抓着学习当家主母必须要学习的东西,她与林丽娘再一次回归了痛苦的学习生活。
而林文仕则是时常外出与同僚好友相聚。
他虽然初入工部不久,但他当初也是考中了状元,留在京里做了小半年的翰林院编纂的,自然还是有几个比较聊得来的朋友的。
他不时地出门聚聚,很快便将年假过去了。年假过后,官员们便要继续忙碌了,而林慧娘,也因此逃脱了赵氏与崔嬷嬷的小课堂。
年假结束那一日,林慧娘站在林府大门外,只觉得一身轻松。
“大人?”见她站在门外不动吗,还一脸的迷之陶醉,李海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哎,好好好,咱们走。”林慧娘回过神来,连忙爬上了马车。
今天的天气不好,外面还有些冷呢。
年假刚结束的这段时间,各部倒也说不得太忙。林慧娘这一整天都在做些整理文书之类的工作。
反倒是有上朝资格的林文仕,早早地便摸黑起了床,与众多同样有资格上朝的朝臣一共朝见景和帝。
这次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