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娘给云慕琤擦了一遍身子,又给他灌了些放的凉一些的白开水,下人也已经将就住在府上的御医叫了来。
御医给云慕琤把了脉,只说是受了风寒,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林慧娘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不论是什么时代,只要是天气不怎么暖和的时候吹了冷风,多少都是会有些不舒服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因此感冒也是常事儿。
这几天一直在刮凛冽的寒风,只是往日他们去衙门时,偌大一个房间里只放着几盆火炭,说暖和也暖和不到哪里去,而今天他们去了林府,去的房间里又都点了火炕、火墙,暖和得很,这一冷一热,最容易出事儿了。
只是林慧娘心里有些疑惑“我们回府后还喝了药的,怎么我没事儿,子琮却病了?”
御医拈着胡子思索道“这个……下官也不甚清楚,或许是王妃比王爷的身子更康健也说不得。”
林慧娘“……”
云慕琤一个自幼练武的,身体还会没她硬朗?
“行吧,麻烦您给开个方子,我好让人去煎药。大冬天的跑这一趟,您也辛苦了。”
老御医的头发都花白了,此时天色还未亮,寒风到时比白日里小了些,但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来说,也很是不容易。
老御医写好了药方,又交代了下人该怎么煎药,便被人送了出去。
下人当即便去抓了药煎了,等到药送上来时,外面天边已经染上了鱼肚白。
林慧娘一直守在床边,云慕琤的情况丝毫不见好转,她便又给他擦了擦身子。见雪雯送了药过来,林慧娘捞过被放在床里头的软枕,由云慕琤扶着坐了起来。见状,雪雯忙将药先放下,将软枕垫在了云慕琤背后,这才又将药碗端了过来。
林慧娘接过药碗,细心地给云慕琤喂完了药,又扶着他躺下去,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好让他快些发汗。
雪雯小声儿说道“王妃,时辰还早,奴婢守着王爷,您再睡会儿?”外面天才刚蒙蒙亮,林慧娘若是再小睡上一会儿,也是能和往日一样,赶得及用罢早膳再去衙门的。
林慧娘摇摇头,“我今天让人去给我们两个请了假吧,他不好,我去了衙门也不放心。”
雪雯见林慧娘执意,便也不再劝她,只又去取了件斗篷过来,给林慧娘披在了身上。
屋内虽然烧着火炕火墙,但这会儿到底是凌晨,林慧娘方才发现云慕琤发了烧,着急之下只穿上了夹袄,这会儿冷静下来,还是有些冷的。
林慧娘拢了拢斗篷,干脆又上了炕,看着云慕琤发呆。
云慕琤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只觉得眼皮子沉得很,嘴也干得很,他发出一声无意识地呻屏蔽吟,却在听见那沙哑的声音时皱起了眉。
我怎么变成这样的破锣嗓子了?
他这才注意到身体的不对劲——身子不舒服,他的嗓子也干得很。
听见他的声音,雪雯忙放下手上的绣绷子,起身走到炕边,见云慕琤醒了,她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惊喜“王爷你醒了?”
云慕琤没出声,雪雯伸手将帐子挂起来,又道“王爷可要喝些水?”
身旁,趴着又睡着的林慧娘被两人的动静惊醒,她猛地睁开眼,便见云慕琤已经醒了过来。
她松了口气,又探手过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然而感觉到的却依然还是一片滚烫。
林慧娘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烫?子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慕琤这才注意到,林慧娘还在。
他用破锣般的声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半晌午了。天还没亮的时候你突然发起了烧,衙门那儿我让人去请了假,你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