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房里押出,先在京都游行三日,再送至京郊皇家陵园做苦力,等案件处理完,等朕发落。”
他如此重的处置,让大殿中所有的朝臣更是战战兢兢,尤其是人群中那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更是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频频拿衣袖擦脸颊上的汗水。
褚诣没有应褚鸿麟的处置,褚鸿麟也意识到的时候,眉头簇的更深,“端王,有何问题?”
褚诣抱拳,身子微微弯了下,微顿后,开口,“儿臣以为,此种处置,有些不妥!”
他话一落,大殿上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朝臣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就怕着了眼儿,让怒火烧到他们。
也不怪他们害怕,实在是刚刚圣上态度很明显,就是要严整,以儆效尤,这个时候端王反驳他,这不就是和他对着干嘛,一国之君哪里受得了这个。
褚鸿麟也没想到褚诣能反驳他的观点,身子往身后的龙椅上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锐利的双眸对上那两道漆黑如深潭一样的眼睛,淡淡的哼了声,“哦?”
沉默一会儿,褚诣才不慌不忙开口,“父皇还是先看看儿臣递上的卷宗吧!这是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共同整理的口供和卷宗,而且已经进行了核实,证实他们吐露的都是实情!”
这些口供和证词明确指出林侯参与其中,他指出是由三司共同整理,就是给他父皇提个醒,想要无声无息磨平林侯犯的的罪行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真的不怕官员们不满,否则,只能对冀州府这些人从轻发落,将来处理林侯的时候,就是刑罚轻一点,也不会太让人觉得他过于偏私。
褚鸿麟直视着台下的褚诣,黑眸锐利尖刻。
俩人之间有明显的气流涌动,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直频频擦汗的中年男人最先受不住,从人群中也走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抱拳,“皇上,臣亦附议端王之提议。臣也觉得对于冀州府涉案人员家眷的刑罚略有些严苛。”
“那日,那些嫌犯被押解进京,臣正好在长街上,亲眼目睹了他们进城的整个过程,那些人中大多是老幼妇孺,十分凄惨和可怜,老百姓对此十分同情。若是圣上将他们游行,再押到陵园做苦役,怕是这些老百姓会觉得我们朝庭有些苛刻。这些嫌犯是小,我们朝庭的名声最大,若是失了民心,怕是得不偿失啊!”
“还请圣上明察!”
林侯爷是一向没有这种心思的,他一开口附议褚诣的意思,褚鸿麟已经从中看出了这事儿中的端倪,虽然还没翻看,不知道这本卷宗里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也不难猜出里面的内容。
看来,这个不省心的又给他捅娄子了。
褚鸿麟瞟了眼瑟瑟发抖的林候,须臾之后,对着褚诣道,“游行及送他们去做苦役之事,我们回头再议!”
“是。”褚诣这次应下,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那些人一旦进行游行,再送到陵园,不等案件审理处置,直接就死在陵园了,那里的活计看着轻巧,实际上最是苦累,就这些享受了半生富贵的人,撑不住两天。
他暂时救了他们,也算是实现了对小姑娘的承诺了。
这事以褚鸿麟的妥协而结尾,很快,又有别的官员上报工作,正式的翻了页。
朝会开到快要近晌午才正式结束。
下了朝,褚诣和几位朝臣寒暄后,和白皓一起向御景阁走去。
路上,他看了眼白皓,“一早本王就让你去请盈儿,你去请了吗?”
“是,属下请了。”白皓说,“公主还在御景阁,属下没让公主离开。”
“恩。”听后,褚诣点了点头,“本王倒要听听,是谁敢暗算本王。”
“公主是不可能想要暗算主子的,还为了帮沈雨薇,别说她不喜欢沈雨薇,不可能帮她,就是凭公主对您的情意,她都不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