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听得几乎坐不稳,身子晃了又晃,“没有……没有更好的出路了吗?”
“刺杀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贪污受贿,私吞官银,是在父皇案前有折子的,就够他满门抄斩。”褚诣不瞒她说,“父皇此次派我前来,并不是要坐实郑海山这一众官员贪墨,而是查他同党及和京都的联系。你父亲也同在朝庭为官,父皇的脾气及手段,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他最恨国家蛀虫,定会杀鸡儆猴严惩不贷。”
艳梅姨若是出了事儿,她的儿女若是出了事儿,母亲该怎样的难过?
更何况,此事为褚诣督办,和她们在冀州府的时间重合,或许她母亲就会怀疑这里面有她的‘协助’,毕竟,她和褚诣可是在冀州府形影不离,她母亲有理由这么怀疑,如此,不会记恨她吗?就算这点她没想到,但她母亲又认定了自己和褚诣的关系,到时候也很可能让她去求他,若是那时再求,不如现在还没进入司法程序来的更有效一些。
想到这些,秦慕瑾便更期盼的看着褚诣,她现在就将他当成了救世主,只有他,能够救自己,也只有他能让母亲不记恨她,而她,心里也能少一点的自责和愧疚。
沉寂片刻,秦慕瑾又希冀的求着他,“殿下……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一个算一个……”
褚诣眸光浮浮沉沉,难得愿意和一个女人饶舌,“你是非要趟郑家这趟浑水?”
秦慕瑾心情郁郁,“这里面毕竟有臣女的一份助力,若是我母亲知晓艳梅姨家的事情,势必要想到臣女身上,和臣女生气。”
“若是她记恨上臣女,臣女也不活了,寻根绳子找艳梅姨一家赔罪去。”秦慕瑾头一次说出失控的话。
“瞎说什么!”褚诣一听她说这话就炸了,语气顿时尖利起来,“你也是贵女,要死要活是那些小门小户家挂在嘴边儿的,岂是你能说的!你也不怕跌了自己身份。”
“往后不许再这么说了。“他语气不容争辩的命令说。
秦慕瑾心里又愧疚又委屈,“到底也是和臣女有几分关联的,对艳梅姨一家,臣女满心愧疚。”
“你一向聪明,怎么在此事上钻起了牛角尖?”褚诣圈紧自己的双臂,恨不得将她脑袋给敲开,将自己所有的思想灌进她的脑袋中,免得她胡思乱想。
“您是王爷,谁都会捧着您围着您,怎么了解我们普通人间的感情。”秦慕瑾被黑夜掩盖中的眼眸多了几分的哀怨,情绪很是低落,“算了,臣女还是自己想办法把。”
说着,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攀着他胳膊的手也松了松,没之前那么热情。
褚诣是一向不喜欢麻烦的,不是他的事情,他很少去插手。但是,刚刚秦慕瑾的话和动作刺激到了他,那是一种不被依附,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感觉不好。
“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褚诣心一横,说,“算了,还是我来替你想办法了。”
他想办法?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秦慕瑾乍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后,她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您说您想办法,救艳梅姨一家?”
“不是救她一家!”褚诣自知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将这满门抄斩的事情给化平了,想了想后,说,“我可以帮你保存没涉案的人,像你艳梅姨,两个女儿,儿子,或一些孩童,如果查出来他们和此案无关,我设法保人。郑海山肯定保不住。”
“……”秦慕瑾心里略有些失望,但是,她知道,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艳梅姨和她的子女还活着,对于母亲来说,也算是个安慰吧。
仔细盘算一遍后,秦慕瑾算是完全接受了他的这一说法,而后,连忙对他道谢,“多谢殿下出手相救。慕瑾,会将殿下的这一份恩情放在心底的,将来,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