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父皇,这圣旨儿臣保存着。儿臣答应您,什么时候秦家彻底查清楚了,这圣旨才会面世!”
只有攥在手里的,他才更安心。尤其还是他这父皇,今天这个人一哄,明天那个人一骗,没准儿这圣旨就又毁了,他才不要费了这扒拉劲儿,弄个白忙活。
褚鸿麟被他这动作搞得很不愉快,责问,“怎么,你不相信你父皇?”
“没有,您是知道儿臣的,什么事儿都希望掌握在自己手里。”褚诣矢口否认,他傻了才会当着他的面点头说不相信他。
说完,他快速抱拳行礼,“时辰也不早了,父皇还要上早朝,儿臣就不耽误父皇更衣,先行告退。”
他没等褚鸿麟点头,慢慢地退了下去。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褚鸿麟目视着人走出了含元殿,方收回目光,他低头,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一遍遍地凝思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
出了含元殿的门,褚诣面无表情的五官上突然盈出了笑意,那疯狂上扬的唇角,就是他再克制,也没克制住。
“殿下?”朱明新手捧着托盘,在男人侧边抬目,微微望了一眼,见他眼角眉梢蹙起了细纹,心中越发的惊奇惊讶,这还是第一次,端王殿下如此开心,也不知道父子两个人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他这么高兴。
听到身边人的呼唤,褚诣还在扩大的笑容就停止了扩张,他微移目光在他身上,语气出口,已经不自觉带了几分的轻快,“上朝的时间马上到了,你快进去伺候,别让父皇迟来了。”
“是。”朱明新收回自己的目光,恭敬地点了点头。
褚诣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本王也该上朝了,先走了。”
说完,他迈开大步离开,朱明新目视着他离开走了老远,方端着东西,带着伺候的太监鱼贯进入。
昨晚京兆尹发生的事儿,第二日一早就传入了宫里,传入了郑贵妃的玉华宫。
刚起床的郑贵妃听到传话,生了一肚子的气,砸了手中的茶杯,“那个秦慕瑾到底有什么妖术,即便是毁了容,都让子津不顾身份,不顾名声去了牢房将她抱了出来?”
“居然还带进了王府住着?”她真是想不通啊,也不敢去想,真不知道自己这从不出差错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做那种事情。
郑贵妃手肘撑在梳妆台桌面上,愁的她直揉眉心,嘴里也哀声连连,“真是儿大不由娘呀!”
崔嬷嬷忙拍背为她顺气,在一旁劝慰着,“娘娘切勿动气,咱们王爷就是一时被她所迷,还没想开而已。男人嘛,就是图一时的新鲜,等回头真看见了她那副尊容,只怕是饭都吃不下,怎么还可能喜欢她呢!”
郑贵妃摇头,她等不了以后,她现在只要想想自己儿子在京兆尹牢房为那个女人动气,还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儿,将她抱走,住进王府,她就头疼的几乎要炸裂,已经受不了了。
“子津,对,子津,本宫要见到他,本宫要听听他怎么和本宫解释。”半天后,郑贵妃跌跌撞撞地从桌面上回过身去,指了身边伺候的宫女,“你们都去,去含元殿周围候着,端王殿下一旦退了朝,你们就将他带到这里来。”
“是。”两个宫女点头,在她的摆手赶走时连忙退了下去。
崔嬷嬷手从她后背起来,放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她的手法很好,郑贵妃只觉得自己将近炸了的脑袋立刻舒服了很多,而后就闭上了双眸,享受着。
崔嬷嬷看她神情,而后轻轻启口,“娘娘,奴婢觉得在这个时候,您再也不能纵容王爷了。不能他说什么,您就是什么。您要拿出做母妃的派头来,好好地为王爷张罗张罗呀!”
“纵容?”郑贵妃叹息,“子津沉稳内敛,和本宫一直客客气气,本宫哪里有纵容他了?”
“奴婢是说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