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诣看着任鑫,勾着唇线,薄唇上的笑容讳莫如深。
半晌后,他道,“关于与另妹的关系,不管是和父皇,还是与令尊淮南王,本王从前都有明确的说明过,那便是不会娶她进门的。五公子若是没听说过,本王便再费些口舌,郑重地和你再说一次!”
“这辈子,褚诣和任妍绝无可能,不会娶她。”淮南王府手握重兵,就算是功高盖主威胁到了皇权,致使他们的兵权早晚有被收的一天,可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有他淮南王府的加持,对于任何一个皇子来说,那是在身上增加砝码,得到那把椅子便会容易很多。
可是,即便是面对这么一个大的香饽饽,他褚诣也不动心。因为,在他的心里,婚姻,从来都不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他不会为了拉拢朝臣,为了这些权臣之女娘家的势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让自己彻底戴上面具,在家里也游走在这些权势上和她们虚以为蛇,过着看似妻妾成群人人艳羡,实则孤寡无味的生活。
若是权势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孤独和累心,那他要它,还有何用!
“”他如此决绝无情的话,彻底让任妍伤了心。
她就是那么差?差到她拿着淮南王府一族为他前途铺路做嫁妆,他都对此不屑一顾,还说他们绝无可能!
任妍面容苍白惨淡,眼眸开始泫泪,遥遥望着他和自家哥哥交谈的神情,双手无意识地攥紧,微长带尖的指甲划破了她手背细嫩娇养的肌肤,落下骇人的划痕,一向怕痛的她,都未察觉分毫。
“殿下,末将的意思是”任鑫皱眉,张嘴想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犹豫着没有往下开口。
褚诣将胳膊搭在了红木的扶手上,姿态慵懒,“任鑫,本王今日心情还不错,给你讲个人物故事吧!”
“”人物故事?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讲什么故事?他来此可不是听他说故事的,他们现在在说淮南王府和端王府联姻之事。
任鑫静默地看着他,愣愣地出神,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褚诣也不管他什么表情,不和他啰嗦什么废话,略略停顿片刻,启口,道,“本王要和你讲的这位人物,是汉初三杰之一,张良。”
张良?那个功成身退的张良?
任鑫放在椅背上的手一瞬间攥紧,紧紧皱着眉头凝着侃侃而谈的男人。
“张良祖先韩国人,祖父和父亲加起来做过五代韩王之相,真正的贵族出身,家世显赫。他本应该会有一个好的前途,可是,时代风云变化,还未等他成人,韩国已逐渐衰落。秦国统一六国过程中,早早就把韩国灭了。张良亡国,自然对秦十分仇恨,秦末农民起义中,张良聚众起兵反秦,后归刘邦,他设计击败秦军,劝谏刘邦撤出秦宫,争取黥布、彭越,笼络韩信,进而灭楚,为刘邦夺取天下立下了不世之功。刘邦封赏功臣时,对张良的封赏是“自择齐三万户”,张良谢绝,只要了“留”这个地方。功成名就的张良此时已形同隐居,逐步从“帝者师”退居“帝者宾”的地位,遵循着可有可无、时进时止的处事原则,除了在封赏功臣、建都问题上出了点主意外,恪守“疏不间亲”的遗训,极少参与谋划,后来在保护太子上发挥了作用。”
“张良素来体弱多病,又目睹彭越、韩信等有功之臣的悲惨结局,联想范蠡、文种兴越后的或逃或死,深悟“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道理,惧怕既得利益的复失,更害怕韩信等人的命运落到自己身上,乃自请告退,摒弃人间万事,专心修道养精,是西汉三杰中唯一功成身退的开国之臣。”
“”他要是讲别的什么人物,任鑫有可能不认识,但是像这种历史上有名的开国权谋之臣,他这样的武将还是知道的。
张良在他的印象里,留给他最深刻的,就是像端王